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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顶球的刹那,后颈重重撞在地板上,木质地板的纹路硌得他头皮发麻,眼前瞬间发黑。
可他死死盯着排球的轨迹,看着它在白鸟泽场地弹起半米高,才敢松口气,喉咙里涌上的腥甜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岩泉一飞身扣球时,球衣的号码被风掀起,山形隼人扑过来用胸口把球按在怀里,自由人的脸憋得像熟透的番茄,膝盖在地板上磨出的红痕里渗出血珠,却死死不肯松手——那是白鸟泽的最后一道防线。
排球在空中划出第七道弧线时,连裁判都屏住了呼吸。
渡亲治拦回牛岛扣球的瞬间,全场突然陷入死寂——自由人比牛岛矮了近20厘米,伸直手臂才勉强到对方肩膀,却像座矮山似的钉在网前,手臂上的红肿在灯光下亮得刺眼,那是被球砸了无数次的印记。
牛岛的扣球带着能砸穿地板的力道,却被这双红肿的胳膊硬生生挡了回来,球的旋转甚至让渡亲治的手臂抖得像风中的枝条。
天童觉的吊球擦网而过时,带起的风让球网轻轻颤动。
花卷贵大扑过去时,鼻子离地板只有3厘米,能闻到木质地板被汗水浸透的味道,他闭着眼用脸把球垫起,鼻梁传来的钝痛让眼泪瞬间涌上来,却听见及川彻喊“我来”
——二传手跳起来接球时,脚踝突然传来刺痛,旧伤像根针狠狠扎进去,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却还是把球推给了岩泉一。
最后一球落地时,发出的“啪”
声格外清脆,却像隔了很久才传到青城队员耳朵里。
前两秒是彻底的空白:金田一看着球在白鸟泽场地滚了半圈,突然蹲下去抱住岩泉一的腿,眼泪混着汗水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重复“赢了……我们赢了”
;渡亲治靠在网上,网绳勒得他肩膀生疼,却像没知觉似的,肩膀抖得像暴雨中的树叶,刚才拦网时用力过度的手指还保持着张开的姿势,指尖泛白;及川彻张开双臂转圈,脚踝的疼痛让他差点绊倒,却笑得像个傻子,转第三圈时撞到了跑过来的花卷,两人跌在一起,滚在地板上还在乐。
岩泉一站在原地,看着队友们失态的样子,突然觉得胳膊上的伤口不疼了。
他抬手摸了摸,护肘下的纱布已经湿透,血腥味和汗水味混在一起,却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刚才那记扣球时,他的手腕几乎要脱臼,可当球穿过拦网的瞬间,他突然明白:青城赢的不是运气,是这群人哪怕摔得鼻青脸肿,也非要把球救回来的疯劲。
白鸟泽的队员站在对面,山形隼人用毛巾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五色工盯着地板上的球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白布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传球带松了一半也没察觉。
他们输了这局,却不是输在技术,而是输在最后那口气——当花卷用脸垫球时,他们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不可能”
的迟疑。
及川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突然冲对面喊:“牛若!
记得吗?输的人请拉面!”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藏着股不服输的劲,脚踝还在疼,却故意站直了身子。
牛岛若利抬起头,灯光落在他的侧脸,把下颌线的弧度照得格外清晰。
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冰,而是烧得更旺的火,那里面有懊恼,有不甘,却还有种被点燃的兴奋。
“第三局,”
他开口时,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你看看真正的差距。”
这一次,没人觉得他在说大话。
岩泉一摸着发疼的胳膊笑了,他懂牛岛的意思——这“差距”
早就不是力量或高度了。
白鸟泽有精准的战术,有碾压性的体能,可青城有股野劲,像野草似的,被踩扁了还能从石缝里钻出来。
真正的差距,是看谁能在筋疲力尽时,还能再跳一次;是看谁在手指流血时,还敢伸手去拦网;是看谁在喉咙冒血时,还能喊出那句“传过来”
。
体育馆的灯光重新亮得晃眼,照在两队队员的汗水上,像撒了层碎金。
青城队员互相搀扶着回到休息区,入畑教练递过来的运动饮料还冒着冷气,瓶盖打开时的“啵”
声,像在为下一局吹响号角。
岩泉一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的火。
他知道,第二局赢了不算什么,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刚开始——而这场仗,他们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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