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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哀怨的眼神,卲一平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没做啥吧。
“你三这是咋的了”
晨晨“爸爸,你回来的太慢了,我们等了你好久好久,鸡汤都要凉了”
邵一平,“以前就没发现这小子是个吃货”
“你们谁去叫阿姨,姨夫,爸爸盛饭去”
三个小孩跑到隔壁,李良刚进家门帽子还没摘下跑进来三个小孩,晨晨拉着他往外走,星星,梦梦就去拉张阿姨,张阿姨也是六点下班,但她下班进,刚进来准备烧点水,才准备生火,便被拖着来到刘家厨房,三个孩子洗手上桌一气呵成。
鸡汤盛在粗瓷碗里,表面浮着金黄的油花,几粒枸杞像红宝石似的沉浮其间,碗边沿结着透明的胶质——那是鸡炖了整整三个钟头的孩子们啃鸡腿,大人们则用鲜美的鸡汤泡着饭吃。
晨晨忽然正色道“爸爸,我只要这个妈妈”
张大姐笑着看着孩子“放心吧,你爸不会给你找别的妈的”
晚饭吃的太多,三个孩子吃撑了,卲一平便带着他们仨在门口练起了军体拳。
邵一平站在青石门槛外,褪色的蓝布衫被晚风鼓成一面帆。
三个孩子像三只笨拙的雏鸟,模仿他张开的双臂在月光下扑腾。
军体拳的起势动作被撑胀的肚子拖慢,动作被撑胀的肚子拖慢——六岁的长女突然捂住胃部,裤子腰勒出圆滚滚的弧线;六岁的次女在踢腿时打了个饱嗝,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最幼的小儿子索性盘腿坐下,手指绕着肚脐画圈。
邵一平故意把弓步压得更低,靴底碾过台阶,孩子们便跟着东倒西歪地跺脚,震得晾衣竿上的麻雀簌簌振翅。
他绷直的手臂在月光里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柄出鞘的剑,而孩子们歪斜的剪影,倒成了剑穗上跳动的流苏。
邵一平望着三个孩子歪歪扭扭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柔和的银边,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陪伴,便是最珍贵的时光。
孩子们的嬉闹声和偶尔的饱嗝声交织在一起,却意外地和谐。
看着能跟着他比划军体拳的孩子们,虽然动作笨拙,但那股认真劲儿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累吗?确实累,可看着他们红扑扑的脸蛋,听着他们咯咯的笑声,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满足。
他缓缓收拳,深吸一口初春的夜风,觉的空气都是甜的。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有家,有她,有孩子,有平凡却温暖的日常。
随后便带着孩子们洗漱,媳妇说了,三个小孩九点前必须入睡,卲一平伺候他们洗漱睡觉。
待孩子们睡了,卲一平轻轻关上门,往饭店走去,饭店厨师一般九点半下班,这个点过去正好接媳妇。
到饭店门口,服务员小丁看见卲一平便哒哒的跑到后厨,不一会儿饭店门口的玻璃门推开,邵一平看见媳妇系着沾满油点的围裙走出来,“你咋来了?孩子们睡了吗?”
“睡了,来接你回家”
刘翠花道,“那稍等我一下,我交代一下”
等刘翠花再次出来,卲一平已经在门口转了好几圈了。
俩人相跟回去,邵一平从厨房里端出鸡腿时,灶台上的煤油灯正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
鸡腿在瓷盆碗里,昏黄光晕里泛着琥珀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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