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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发少女蜷缩在被窝里，空出一只手来替狐之助盖住被子边角。
听了它的话后，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不是多么有同情心的人哦。”
她说道。
狐之助惊讶：“诶？主公大人明明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吧，对弟弟妹妹们也相当照顾呀！
昨天在现世的时候，大家还拉着你的手恋恋不舍呢！”
“这是两码事情吧。”
未央忍俊不禁，“弟弟妹妹们是家人，付丧神们是同事。”
人类复杂的情感是狐之助的知识盲区，抓耳挠腮想了又想也想不明白区别在哪里。
但它又感觉哪里不对，脑子里不断回忆起今天中午时审神者递给今剑糖果的画面，那时候展露的笑容和对弟弟妹妹们展露的笑容一模一样。
很温柔，也很无奈。
想不明白的事情，干脆不想了。
狐之助盘了盘尾巴，缩在未央的怀里睡着了。
未央摸一摸式神的脑袋，也闭上了眼睛进入睡眠。
“未央酱，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吗？”
“未央酱，每天辛苦兼职后还要努力完成作业，很辛苦吧？”
黑发的男孩靠得更近了，几乎与少女的鼻尖蹭在一起。
恶意，笑意，讥讽，自上而下的嘲弄，还有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黏糊暧昧，裹挟着语言一起朝少女扑去，露出里面近乎可怕的沼泽怪物。
他说：“呐，只是将年级第一的位置还给我而已，很容易吧。
我可以给你十倍的奖学金哦。”
对于缺钱的少女而言，这是十分划算的交易。
但少女不是蠢货，在福利院长大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恶意的持续和长久。
一旦接受了带着侮辱意味的交易，就相当于默认自己成为餐桌上的菜，任人大快朵颐。
周围很多人都在附和。
“未来同学，答应吧。”
“明明有很多钱啊，对你来说是个向上爬的机会诶。”
“大道同学是……那种集团的人物，如果得罪的话很可怕的。”
睡梦中，未来未央听见了自己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说：“我拒绝。”
未央醒了。
今天窗外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一动不动的云朵，蒙上灰尘的天空，还有死寂的空气。
狐之助睡得四仰八叉，嘴角还流出可疑的透明液体，偶尔用四只小短腿胡乱蹬踹，好像梦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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