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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曜的手掌裹着沈知夏的手，暖意从指尖慢慢蔓延到心口，把积了两年的凉意都驱散了。
沈知夏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陆曜的指节比高中时更分明，掌心带着常年握烤串、搬旧书磨出的薄茧，却比记忆里更有力，也更让人安心。
林伯轻咳了一声，悄悄起身往厨房走，还不忘把桌上的空茶杯一并端走，故意把空间留给他们。
门合上的瞬间，店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积雪从屋檐滑落的“簌簌”
声，安静得能听清彼此心跳的频率。
“其实……我后来去找过你。”
陆曜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沈知夏的手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去了你的学校，在你宿舍楼下等了一整天，可没等到你。
后来我又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
沈知夏的心猛地一揪。
他想起分手第二天，自己就收拾东西回了老家，之后一直在准备考研，几乎没回过学校。
他从没想过，陆曜会去找他，还在宿舍楼下等了一整天。
要是当时自己能冷静一点，没有立刻离开，是不是他们就不会错过这两年？
“对不起，我当时……太难过了，就回了老家，没回学校。”
沈知夏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又忍不住要掉下来，“我也很想你，这两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陆曜听到这句话，眼眶瞬间红了。
他松开沈知夏的手，转而轻轻握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沈知夏没有抗拒，顺从地靠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陆曜的胸口。
“我知道，我看你策划的那本书了。”
陆曜的声音低沉又温柔，落在沈知夏的耳边，像羽毛轻轻拂过，“里面有个故事，说主人公把和爱人一起看的《边城》藏在抽屉里，每次想对方了，就拿出来翻一翻。
我知道，那是你写的，对不对？”
沈知夏的身体顿了顿。
那个故事确实是他写的，是他在整理读者投稿时，忍不住把自己的心事写了进去。
他以为没人会看出来，没想到陆曜竟然看出来了，还知道那是他的心事。
“嗯，是我写的。”
沈知夏抬头看向陆曜，眼里还含着泪，却笑了起来，“我把《边城》放在出版社的抽屉里，每次想你了，就拿出来翻一翻，好像这样就能离你近一点。”
陆曜看着他眼里的泪，心里又疼又暖。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掉沈知夏脸上的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以后不用再对着书想我了，我就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等了。”
沈知夏点了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这两年的委屈、思念、遗憾，在这一刻全都化作泪水，汹涌而出。
陆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把他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像以前一样，耐心地安抚着他。
怀里的温度很暖，带着陆曜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还有一丝橘子糖的甜香，和沈知夏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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