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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清看了眼工作安排，“我明天中午到，到时候我送奶奶回去，顺便把空调安装好。
下午来接你下班。”
年后可能还会回去老家，那时温度还是低，怕她回去冷。
而且他前几天说一回来就安排，都已经拖了好几天。
答应她的事情，他想尽快做到。
他都这样说了，陈柚听他的，她笑着，露出贝齿，“周总果然是一家之主，有魄力。
那我等下给奶奶说。”
周文清接下她的夸赞。
陈柚想起来昨天苏柠给的礼物，“苏柠给了我一盒好茶，你回来以后给爸爸送过去吧。
是苏叔叔的最爱，爸爸应该会喜欢。”
周文清：“好。
或者留着，到时候咱俩喝。”
陈柚对茶不感兴趣，周文清虽然喝茶，但他茶叶也多，而且以后还可以给他带，过年了还是优先长辈安排。
但陈柚比较意外周文清居然会说留着自己喝。
陈柚：“我以为你会替爸爸说谢谢？”
按照他之前做事风格，绝对是要这样说的。
“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
周文清摸着鼻子，有些心虚，“以前以为你就喜欢这样的。
现在就随意一些，总不能在你面前装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周文清瞬间懊悔，他好像说错话了。
果不其然，她下一秒就收起笑容，“也是。”
就是不知道他对她的好，是不是也是装的。
可能在某一天，她将整颗心捧到他面前。
他说他不需要，曾经的一切不过是他精湛的表演。
“柚柚，我不是那意思。”
周文清解释，“最先我也摸不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但我觉得体贴温柔总没错，再话少一点面面俱到，不惹你烦就行。
咱俩虽然曾经同桌过大半年，但距离高中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无论性格，习惯，经历都有了太多变化。
你应该也感受得出来我们前一段时间对彼此都不太放得开。”
陈柚不否认，她轻轻点头。
他那段时间一直小心翼翼看她眼神行色，过于讨好。
现在相处好很多，但也还没到最舒适的状态。
陈柚也反思自己有时候变脸太快了，但她也不好意思承认，“不用担心，我没误解你。”
“我刚才所描述的也是这个意思。”
周文清准备继续解释，一点点说清楚，不然她要多想。
陈柚：“知道了。”
“我……”
说话声被门铃声打断。
陈柚推测是送餐上来了，她让他先去吃饭，晚点再说。
周文清看着屏幕里她的脸，依旧是心情烦闷的样子。
她晚上加班时遇到麻烦时，努力思考解决办法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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