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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三楼的楼梯间更加破败，墙壁上涂满了意义不明的疯狂符号，暗红色的手抓印拖拽得到处都是。
空气里的腐臭味混合着一种奇异的、甜腻的药水味，令人作呕。
刚踏上三楼平台，一股强烈的窥视感便从四面八方涌来。
走廊两侧，是一间间装着厚重玻璃观察窗的病房。
此刻，每一扇窗户后面，都挤着一张或几张脸。
那些脸苍白浮肿，眼神空洞，嘴角却统一地、僵硬地向上咧开，露出巨大而标准的笑容。
它们无声地贴着玻璃，目光随着移动的幸存者们缓缓转动。
“嘶……”
学生男孩周晓宇倒吸一口凉气，死死抓住旁边人的胳膊。
那些笑容，和蜡笔画上的一模一样。
虚假，空洞，令人脊背发凉。
“保持微笑。”
蓝瑟冷声提醒，他自己也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肌肉僵硬得像石膏。
他下意识地瞥向谢渊。
谢渊脸上已经挂起了那副无懈可击的职业假笑，甚至还能抽空对窗户后的一张笑脸眨了眨眼，换来对方嘴角更夸张的咧开。
这家伙……切换得毫无障碍。
根据指示图，药剂科在走廊尽头。
他们必须穿过这条被无数虚假笑容注视的走廊。
队伍缓慢前行，每一步都踩在紧绷的神经上。
那些窗户后的“病人”
只是看着，并没有其他动作，但那种无声的、集体的凝视比直接的攻击更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旁边一扇病房门“吱呀”
一声开了一条缝。
一只枯瘦的手伸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色彩鲜艳的塑料糖果，递向距离最近的爱哭女生。
“……吃糖……”
门缝里传出沙哑的声音，“……吃了……就会笑……”
女生吓得猛然后退，尖叫卡在喉咙里。
几乎是同时，走廊前后远处，传来了拖沓而密集的脚步声，还有金属推车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
越来越近。
“快走！”
蓝瑟低喝。
队伍加快速度，几乎是小跑着冲向药剂科。
两旁的窗户后，那些笑容似乎变得更加“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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