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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王公子彻底慌了神，额头冒出细汗。
他本想替凌云霄出头，给凌夜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对方言辞如此犀利，句句占理，反而把他自己和他父亲都绕了进去。
他求助似的看向主位方向，却发现凌文渊脸色铁青，并未看他，而凌云霄则躲在人群后，眼神躲闪，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
周围的宾客们看向王公子的眼神己经带上了鄙夷和嘲笑。
是啊，人家凌家内部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还说得如此难听，自取其辱！
“呵……”
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嗤笑，随即引来一片压抑的窃笑。
王公子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顾不得替人出头，灰溜溜地缩回了自己的座位，埋头喝酒，再不敢看凌夜一眼。
凌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重新执起酒杯，神态自若，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飞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废物。
’他心下冷哼。
经此一闹，原本还有些想趁机踩凌夜几脚、讨好凌文渊父子的人，顿时收敛了心思。
这凌夜，绝非善茬！
言辞犀利，逻辑清晰，且寸土不让，看来之前的隐忍不过是伪装罢了。
宴席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众人继续饮酒谈笑，但话题却不由自主地围绕着凌夜展开，只是声音压低了许多。
“没想到这凌夜如此厉害……”
“王侍郎家那小子，自讨没趣。”
“看来凌家这嫡子，并非池中之物啊……”
“且看吧，今日这宴，怕是不会太平静。”
凌文渊坐在主位上，将方才的冲突尽收眼底，脸色越发难看。
凌夜的强势和出色，反衬得他的偏心和凌云霄的无能更加明显。
他心中恼怒异常，却又无法发作，只得强笑着举杯，试图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诸位，今日中秋佳节，共聚一堂，实乃幸事，请满饮此杯！”
宾客们纷纷举杯附和，暂时将刚才的小插曲揭过。
然而，暗流并未平息。
凌夜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凌云霄那个方向，那道几乎要将他剥皮拆骨的嫉恨目光，更加炽烈了。
‘这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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