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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转，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而这，或许正是招来横祸的根源！”
徐言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场被掩盖的上古浩劫：“通道的彼端，那个自诩为仙界的昆仑，其主宰者——仙帝！
一个坐拥至高权柄的存在！”
“他，或者说他们，感到了威胁！
一个让他们寝食难安的威胁！”
“威胁…来自祖地的圣人？”
苏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不错！
圣人之道，不可预测，无法掌控！
既然无法掌控，那便彻底断绝其滋生的土壤！”
徐言的语气带着洞察真相后的冰冷，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或者说浩劫降临了！
他们先是封印了那条通往上界唯一的通道，断绝了高等灵气的供给源头，也断绝了祖地与上界的联系！”
“这还不够！
为防后患，他们或许还发动了一场针对祖地的大清洗！”
“那些记载着通往更高境界奥秘的无上道统、古卷金经，被刻意抹除、摧毁！”
“修炼体系的根基被打断，传承被腰斩！
只留下一些残破的碎片和低等法门在岁月中散失、谬传…目的，就是要让这片土地的修道之路，彻底断绝！
断绝任何再诞生圣人的可能！”
会议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周秘书站在角落，面色惨白，握着平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苏哲闭上眼，手指用力按压着眉心，消化着这惊世骇俗、又残忍黑暗的推论。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缓缓睁开眼，眼中布满了疲惫与沉重，还有一丝深藏于底的愤怒。
“封天绝地…断人道途…好手段，好狠的心肠！”
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仿佛有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
“那位炼虚境的守护者，便是仙帝留下的…一条忠犬？一个狱卒？”
“多半如此。”
徐言点头，“他存在的意义，便是确保这座无形的牢笼永不松动，确保这道封印永世维持。”
“牢笼…”
苏哲咀嚼着这两个字，眼中锐光乍现，“小言，按你所推断，这万古的布局，岂非无解？我们这些后人，是否只能在这灵气逐渐干涸、传承日益凋零的牢笼里，走向最终末法的绝望？”
面对苏哲眼中几乎不可遏制的颓唐与绝望，徐言却站起身，挺拔如剑，语气平和却带着斩钉截铁的自信：
“苏叔叔，牢笼坚固，却也并非无隙可乘！”
“传承断绝，未必没有遗漏藏在某个角落！
灵气枯竭，也未必没有重新滋生的奇点！”
“那昆仑仙界的仙帝既然惧怕，就说明我们祖地生灵的根骨里，那圣贤的血脉从未彻底熄灭！”
“我们自身的存在，本就是最大的变数！”
他顿了一顿，目光如炬，穿透人心：“路断了，便趟出来！
传承没了，便重新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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