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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眼。
原本还在哀嚎求饶的王安等人，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山岳般降临，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身影仿佛在无限拔高，那双漆黑的眼眸，淡漠而威严，仿佛神祇在俯瞰蝼蚁。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们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只能将头埋得更深，身体抖得像筛糠。
秦枫看着这效果，微微一愣。
随即，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奖励……有点意思！”
秦枫那句“让她滚去给先帝守陵”
的疯话，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皇宫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慈宁宫。
“砰！”
一只前朝官窑烧制的青花瓷瓶，被太后狠狠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布满扭曲的怒火与一丝惊惧。
“疯了！
那个小畜生是真的疯了！”
太后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前来报信的太监，声音尖利，“他哪来的胆子？他凭什么！”
跪在地上的太监总管王安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战战兢兢地回话：
“回……回太后，陛下他……他好像变了个人。
奴才们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就……就感觉魂都快吓飞了，手脚不听使唤，连头都抬不起来。”
“废物！”
太后怒骂一声，但心中那股惊疑却愈发浓重。
一个眼神就能让老油条般的王安吓成这样？
难道真是祖宗显灵，不满哀家垂帘听政了？
这个念头一出，她竟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与此同时，丞相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苏文渊静静地听着心腹的密报，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手指捻着胡须，眼眸中光芒流转。
“气势大变，不怒自威？”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一个真正的疯子，可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疯子是失控的，是混乱的。
而探子的回报里，秦枫虽然言语疯狂，但那股气势却是沉稳而具有压迫性的，更像是一种上位者浑然天成的威严。
这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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