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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在绝境之中，依旧不肯放弃的，属于刀客的，偏执与疯狂。
“公子……”
苏芷晴看着台上那道浴血奋战的孤寂身影，终究是于心不忍，轻声问道。
“莫问他……能赢吗？”
“赢不了。”
萧琰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带半分的犹豫。
他将目光从断魂台上收回，落在了苏芷晴那张写满了担忧的俏脸上，忽然笑了。
“苏神医，你觉得，莫问他，是傻子吗？”
苏芷晴一愣，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他当然不是傻子。”
萧琰自问自答，剥开一颗瓜子，递到苏芷晴的嘴边。
苏芷晴俏脸微红，下意识地张开嘴，将那颗瓜子仁含了进去，一股淡淡的咸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既然不是傻子，那他为何明知必输，还要打？”
萧琰的声音，变得悠悠然。
“他真的是为了，替他那个死鬼师父，争一口气？”
“不。”
“他不是为了赢。”
萧琰站起身，走到断魂台的边缘，看着下方那翻涌的云海，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看穿一切的，智慧的光。
“他是为了……看。”
“看？”
苏芷晴和一旁的洛红鲤，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没错。”
“看清自己的刀，也看清，那更高处的风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萧琰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重锤，敲在了苏芷晴和洛红鲤的心上。
“他师父莫怀尘，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天资绝顶，却也性子偏执，钻进了牛角尖。”
“莫问的刀，太纯粹，纯粹到，只剩下杀戮。”
“这样的刀，有刃，无脊。”
“这样的刀客，能成为一个顶尖的杀手，却永远也无法，触摸到那真正的，刀的‘道’。”
萧琰转过身，看着台上那个虽然浑身浴血，却依旧不肯倒下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复杂的感慨。
“所以，莫怀尘让他来找谢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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