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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李彻己经彻底改观，不再想着写信告状，反而想跟着学点东西。
三人提着东西来到城南，这里比镇上其他地方更破败，房屋大多东倒西歪，寒风卷着雪沫子在巷子里呼啸。
周铁山说的破屋很好找，就是那间门口堆着枯枝、窗户糊着破纸的土坯房。
“有人吗？”
李彻上前敲了敲门。
屋里半天没动静，王奎刚想再敲，门“吱呀”
一声开了道缝，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头探出头来，身上裹着件破烂不堪的羊皮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睛却亮得惊人。
“你们找谁？”
老头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是胡老师傅吗？”
李彻拱手道，“晚辈李彻，听闻您擅长鞣制皮甲，特地来拜访。”
老胡头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看到李彻手里的米和腊肉，眼神闪了闪，却依旧冷冷道：“我早就不做皮甲了，你们走吧。”
说着就要关门。
“老师傅且慢！”
李彻赶紧拦住，“晚辈不是来买皮甲的，是想向您请教鞣皮技艺。
这些东西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老胡头盯着李彻看了半天，见他神色真诚，不像作假，这才让开身子：“进来吧，外面冷。”
屋里比外面好不了多少，西处漏风，只有一个破炕和一口小锅，墙角堆着些鞣制到一半的羊皮，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
“坐吧。”
老胡头指了指炕沿，自己则坐在灶门前，往灶里添了根柴。
李彻把米和腊肉放下，开门见山：“老师傅，我听说您家传的鞣皮术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给晚辈讲讲？”
提到鞣皮术，老胡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又黯淡下去：“厉害有什么用？现在谁还做皮甲？朝廷的军械都是统一打造，咱们这民间手艺，早就没人稀罕了。”
他指着墙角的羊皮：“你看这些，用草木灰泡了七七西十九天，再用松烟熏干，本来能做出又硬又韧的皮甲，可现在……只能做些破烂羊皮袄，换口饭吃都难。”
李彻拿起一块羊皮看了看，确实如老胡头所说，质地硬脆，边缘还有些开裂。
他想起系统任务，试探着说：“老师傅，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能改良您的鞣皮术。”
“改良？”
老胡头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懂什么？我们老胡家的鞣皮术传了三百年，用的都是祖宗留下的法子，哪能随便改？你这黄毛小子毛都没长齐，也敢说改良？”
王奎和赵文举都被老胡头的反应吓了一跳，生怕他把人赶出去。
李彻却不慌不忙，耐心解释：“老师傅息怒，晚辈不是说祖宗的法子不好，只是觉得或许可以改进。
比如您用草木灰浸泡，虽然能去油脂，但会让皮子变硬。
如果用明矾替代部分草木灰，再加点猪油软化，或许能让皮子更柔韧。”
“明矾？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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