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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大营的萨满帐篷里，烟雾缭绕，十几个穿着兽皮、脸上涂着油彩的萨满围着篝火跳舞，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篝火中央，绑着几个俘虏来的平民，他们的惨叫声被咒语声掩盖，显得格外诡异。
极北镇的城楼上，李彻正用望远镜观察着北戎大营的动静。
他发现北戎士兵的队列里多了些奇怪的身影，这些人身披羽毛，手持骨杖，正是北戎的萨满巫师。
更让他心惊的是，北戎士兵的盔甲和武器上都涂着暗红色的颜料，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东家，那些萨满在搞什么鬼？”
王二麻子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有些发毛，“我听老人们说，北戎萨满会下诅咒，中了诅咒的人浑身无力，连刀都握不住。”
李彻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
他虽然不信诅咒之说，但萨满的诡异手段确实不容忽视。
“让士兵们都戴上防毒面具。”
他对王二麻子道，“周铁山刚按图纸做了一批，用木炭和麻布做的，能过滤毒气和烟雾。”
王二麻子虽然觉得戴面具打仗有点奇怪，但还是照办了。
很快，城楼上的士兵们都戴上了简易的防毒面具，只露出眼睛，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心里却踏实了不少。
黎明时分，北戎再次发起进攻。
这次冲锋的士兵眼神狂热，嘴里嘶吼着，即使中了箭也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冲，显然是被萨满用药物或者某种仪式激发了凶性。
“开炮！”
李彻下令。
火炮轰鸣，开花弹在北戎阵中炸开，但冲锋的势头并没有减弱多少，那些被激发凶性的士兵仿佛不知疼痛，踩着尸体继续前进。
“连弩齐射！
瞄准他们的腿！”
李彻大喊。
腿上中箭无法行走，就算再凶也冲不上来。
钢簇箭如雨点般落下，北戎士兵纷纷倒地，但后面的人立刻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冲锋，很快就逼近了城墙。
就在这时，北戎阵中的萨满突然举起骨杖，嘴里发出尖锐的呼啸。
一阵黑色的烟雾从萨满帐篷里升起，被风吹向极北镇。
烟雾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闻起来让人头晕目眩。
“不好！
是毒烟！”
李彻大喊，“大家屏住呼吸，戴好面具！”
城楼上的士兵们赶紧戴好防毒面具，虽然呼吸有些不畅，但总算挡住了毒烟。
那些没来得及戴面具的士兵吸入毒烟后，顿时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手里的武器都掉在了地上。
“赵铁柱，带医护兵把中毒的士兵抬下去！”
李彻喊道，“其他人继续战斗，绝不能让北戎攻上来！”
北戎士兵趁着毒烟发动猛攻，云梯架上了城墙，他们像疯狗一样往上爬，嘴里嘶吼着，脸上的油彩在烟雾中显得格外狰狞。
李彻挥舞着钢刀砍翻一个爬上城头的士兵，刚想喘口气，就看到一个萨满举着骨杖对准了他，骨杖顶端的骷髅头闪着红光。
一股寒意突然从李彻心底升起，他感觉浑身一阵僵硬，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住。
萨满嘴里念念有词，李彻的视线开始模糊，手里的钢刀也变得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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