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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仅带张猛及百名精锐亲兵,轻装简从,星夜兼程,首奔新野与襄阳北部的边界冲突发生地。
这一路,他并未隐藏行踪,反而大张旗鼓,打出南阳都尉的旗号,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
此举意在敲山震虎,也是向各方表明,他此行“光明正大”
。
冲突地点位于一处名为“野鹿坡”
的丘陵地带。
当陆安抵达时,现场早己被黄祖的部曲控制,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硝烟气息。
地面上散落着折断的箭矢、破损的盾牌,以及几处暗红色的血渍,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激烈交锋。
黄祖麾下一名姓苏的军司马接待了陆安,态度表面恭敬,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倨傲。
“陆都尉,您可算来了。”
苏司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皇叔的人马悍然越界,袭击我军巡逻队,杀伤我数十名弟兄,证据确凿!
都尉此来,是要为我等主持公道了?”
他一口咬定是刘备挑衅,试图先声夺人。
陆安面色平静,仔细勘察着现场。
他注意到界碑有明显的新近磨损痕迹,似乎被移动过。
战场痕迹也显得有些混乱,不像是单纯的遭遇战。
“苏司马,口说无凭。”
陆安淡淡道,“你说刘皇叔部曲越界,可有确凿证据?譬如,他们是在界碑哪一侧发起的攻击?当时双方的巡逻路线记录何在?还有,伤亡士兵的遗体何在?本官需要验看伤口,辨别兵器。”
他一连串专业的问题抛出,让那苏司马脸色微变。
“这……战场混乱,记录一时难以找寻。
遗体……己送回营中安置了。”
推诿、含糊!
陆安心头冷笑,更加确定此事必有蹊跷。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从新野方向疾驰而来,为首者正是刘备麾下大将——关羽!
他奉刘备之命,前来接应并协助陆安调查。
关羽的到来,让现场气氛瞬间更加紧张。
苏司马等人如临大敌,手都不自觉地按在了刀柄上。
“云长兄!”
陆安迎了上去。
关羽下马,对陆安微微颔首,丹凤眼扫过苏司马等人,不怒自威:“陆都尉,关某奉兄长之命而来。
我部巡哨绝无越界之举,乃是黄祖部曲故意挑衅,越过界碑,并试图扣押我方士卒,我方被迫还击!
此有当时在场士卒画押证词,以及被移动界碑的痕迹为证!”
他递上一卷帛书,上面是数名新野军士的详细证词。
苏司马立刻反驳:“胡说八道!
分明是你们……”
双方各执一词,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再次爆发冲突。
陆安知道,常规的调查己经难以进行。
黄祖方面准备充分,绝不会轻易交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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