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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深深浅浅，活像是被老鼠啃过！
"
三天..."
李淳风掰着手指头算账，"
朔望月偏差二刻半，冬至点偏移三度七分，还有这五星行度..."
他突然捂住嘴憋笑，"
傅大人怕是把北斗七星数成八颗了吧？"
观星台的铜壶滴漏咕咚作响，月光在浑天仪的铜齿轮上跳踢踏舞。
李淳风突然扯开嗓子唱起了山歌，调子跑得比野猪还欢：
"
月亮走我也走哎~
傅大人头发往后走~
浑天仪歪嘴斜眼走~
张三的鸡腿咯嘣咯嘣走~"
守夜的更夫揉着眼睛路过，差点把梆子扔进护城河。
李淳风眼珠一转，突然拽住更夫的衣襟："
大叔快看！
那颗流星是不是冲着衙门砸下来了？"
更夫脖子伸得老长，李淳风趁机往他手里塞了块桂花糖："
实话告诉您，傅大人昨夜梦见玉皇大帝，说要让太史局改名叫傅仁均历法研究院！
"
更夫的鼾声顿时响彻云霄。
李淳风哼着小调回到案前，蘸饱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
"
朔望月实测值：29.53059日！
"
"
傅氏旧值：29.53086日！
"
"
误差：0.00027日！
"
笔尖突然顿住。
李淳风盯着纸面上那串数字，眼皮跳得像擂鼓。
他突然抓起算筹往地上一扔："
奶奶的！
傅老头把闰月排到狗肚子里去了！
"
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李淳风猫腰探头，只见傅仁均的贴身小厮正跪在地上收拾碎瓷片，衣角沾着可疑的墨渍——正是李淳风方才写废的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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