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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黎……这个名字在凌云宗近乎禁忌。
传说她是最早一批踏入废土的修行者,曾执掌“归墟令”
,统御三千散修对抗星渊异种。
后来她在一次断界之战中失踪,有人说她陨落,也有人说她化作了某种非人存在。
而我知道更多??她就在我们身边,以另一种形态活着。
擎空盯着我良久,忽然冷笑:“你以为抬出她的名号就能脱罪?若她真还活着,为何不见踪影?为何不回归宗门?”
“因为她不想回来。”
一个清冷女声突兀响起。
寒黎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白衣胜雪,长发如瀑,唯独双眼漆黑如墨,不见瞳仁。
她站在那里,却仿佛不在这个世界,四周光线都向她倾斜、扭曲。
“擎空,你还记得当年是谁替你挡下星渊毒雾,让你活到今日?”
寒黎淡淡道,“我未曾死,只是选择了另一条路。
而这孩子……他看得见我。”
擎空脸色铁青:“你已非纯粹人类,留在宗内只会动摇道心!”
“所以你就想斩尽杀绝?”
寒黎轻笑,“就像当年对付那些觉醒‘招黑体质’的弟子一样?他们不是走火入魔,是被你们亲手推进深渊!”
我心中巨震。
招黑体质……原来这就是我的根源。
寒黎转头看我:“你不是倒霉,是你太敏感。
你能感知到天地间最隐秘的恶意,吸引它们,化解它们,最终超越它们。
这才是真正的修行之路??不是避祸,而是直面灾厄。”
擎空厉声道:“胡言乱语!
修行之道在于清净无为,岂能主动招灾?!”
“那你告诉我,”
寒黎反问,“为何近百年来,凌云宗再无一人突破合体?为何真尊们宁愿困守星团也不敢深入废土?因为你们怕,怕一点差错就会引来无法承受的劫难。
可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哪有不沾因果、不染血光的道理?”
她抬起手,指尖划过空气,一道裂缝出现,里面赫然是无数画面:有修士闭关时突遭雷劫毙命,有护法弟子巡逻途中莫名暴毙,甚至有真君在推演天机时识海炸裂……
“这些,都是‘黑潮’的痕迹。”
寒黎低语,“一种潜藏在宇宙底层的负面意志。
它专挑看似平静之人下手,因为他们最不堪重击。
而像曲涧磊这样的人,天生免疫它的侵蚀??因为他早已习惯与灾祸共舞。”
擎空额角渗出冷汗:“你……你想让他成为诱饵?”
“不。”
寒黎摇头,“我要他成为‘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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