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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水里的人顿住，向四周看了许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如同疯魔一般。
她心下更加害怕，但又不敢逃跑，壮着胆子问道，“不知云师姐为何发笑？”
无人回答这个问题。
又过了许久，云师姐才开口说话，“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便对你不客气。”
“请云师姐放心，弟子今晚在此洗衣，并未见到任何人。”
她慌忙跪下，不敢乱看。
听着身旁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才敢悄悄回头，只见清冷的月光下，那抹黑色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
自湖边一事之后，再次见到云师姐时，她们还是如往常一般陌生。
云师姐恢复了平日的高冷寡言，仿佛那日出现的疯魔是她的一场梦。
她想攀上这个高枝，但也深知不能拿那日的事情做威胁，否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意外的是，有一次她受欺负的时候，云师姐罕见的帮她说了一句话。
那天，她们又去了湖边。
云师姐望着湖面久久没有说话，而她站在一旁也不敢多嘴。
大概是这事被其他弟子看到，她们便开始传她勾搭上了云师姐。
而她发现，云师姐待她的确比其他人好些。
她能和云师姐说上话，也能靠近云师姐，此等待遇引来内门许多弟子羡慕嫉妒。
不管那些人如何诋毁辱骂她，她都要抱上云师姐这颗大树。
只有背后有人护着，她才不会被人欺负。
连巧音简单说了一遍她和云姝之间的事情，省去了那晚湖边之事。
她说完规矩的垂着脑袋，遮住眼底可能露出的心思。
沈青菡听完，还是没明白云姝和连巧音交好的原因。
以云姝高傲冷漠的性子，不大可能去管弟子间这点摩擦小事。
“你可还有没交待的事情？”
她冷声问道。
“弟子不敢有半点隐瞒。”
连巧音慌忙跪下，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弟子所说都是真话，还请三长老明鉴。”
沈青菡眼眸微眯，瞧着那抹柔弱的身躯，静默片刻，收敛起脸上的严峻之色，轻笑道，“起来吧，喝杯茶。”
她端起桌上泡好的碧螺春递过去。
连巧音抬起头，抖着手接过茶。
茶水温热，却暖不了她的心，她浑身冷飕飕的，骨头缝里都像是在被寒风刮过。
沈青菡将小美人哆哆嗦嗦的模样尽收眼底，笑道，“你尝尝这碧螺春，是否合你心意？”
“三长老的茶珍贵不凡，弟子能品尝到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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