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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
被长孙无忌搀扶着的长孙皇后猝然抬头：“？？？”
长孙无忌：“！
！
？”
赶来的李渊：“？？”
什么真爱？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贞观臣子们：“！
？”
高宗武周两朝的臣子们：“……？”
路过的武曌身形一僵，缓缓转身，看向人群中的李治。
李世民下意识地摸自己袖子，想掏随身携带的药。
掏着掏着发现，他的心脏竟然没事，除了跳得快点，并没有之前那种气血上涌，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若是平时听到这样的话，他可能已经被气到气血攻心了，现在居然只是心跳加速，有种想晕都晕不过去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在天上？
身体没事，李世民也就不再掏救心丸，抬眸看向李治。
其实这时的李治已经不年轻了，加上缠绵病榻，四十八岁的李治看起来比三十岁李世民更像爹。
李世民打量了面前的儿子一会儿，眉头再次皱起，他能看出来，这个儿子身体并不好。
李世民沉声道：“这就是你的解释么？”
一个身体不好的皇帝，一个贪恋儿女私情的皇帝，这就是他选的继承人？
“耶耶，儿臣继位后，夙兴夜寐，不曾有一日忘记耶耶的教导，先后灭西突厥、百济、高句丽，大唐的疆域东起……
至于媚娘，她于儿臣，就如同舅舅于耶耶，如同房相杜相于耶耶。
耶耶时常教导儿臣，要知人善用，不拘小节——”
李治说罢，抬头看了一眼李世民，又很快垂下头去，但意思很明显——耶耶您教的。
被点到名字的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神色复杂，三人面面相觑，眼神好像在说——这应该是在夸他们吧？
总不能说他们和陛下……
三人齐齐一哆嗦，打住，不能想了！
听到前半段的功绩，李世民眼前一亮，西突厥都给灭了？？
那和他有仇的东突厥应该是他自己灭的吧？武德九年颉利可汗率兵南下，兵临距离长安只有五十里之遥的渭水，当时为了大局，他不得不与颉利可汗签订渭水之盟，这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
他立过誓言要灭东突厥，将颉利可汗擒回长安。
多年之后西突厥才被他儿子灭掉，那东突厥又是什么时候被灭的？
还有高句丽，隋炀帝三征高句丽都失败了，高句丽居然灭在了他儿子手里！
大唐的疆域居然这么大吗？
李世民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政绩和疆域就是皇帝最好的补品和安慰剂，尤其这个皇帝还是他教出来的。
看向李治的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直到听到最后那一句，李世民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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