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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对手终于进去了，我能不高兴吗？哪怕我损失一半家产我也高兴。”
沈南柯说，“什么时候进去提前说一声，我好开香槟。”
孟庭深没说话，他沉默着炒了芦笋牛肉，沉默着炒了青菜。
最后糖醋排骨出锅，他把三盘菜端到餐桌上，取了筷子盛了两份白米饭出来，递给沈南柯一碗，依旧沉默。
“真出事了？”
沈南柯看他的影子一晃，落座到对面垂着眼一副心思很沉的样子。
她晃了下手，手势控制灯光，屋子里刹那亮了起来，通明白光把孟庭深的脸照的清晰，他冷若冰霜。
“我落地就被带走了。”
孟庭深拿筷子夹着牛肉，手指骨干净修长，他没看沈南柯，声音微微的沙哑，“这个发布会是公司那边提前定的，很早前就定了，我这边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沟通。
我联系上秘书是登机前，这边是凌晨，没办法再跟你联系。”
“具体什么情况？”
沈南柯问。
沈南柯听的胆战心惊，她从事的行业也容易涉及信息泄露，她刚入行时被带去调查过，她知道那个滋味。
“很复杂，我只能说我们公司没有违法。”
孟庭深慢条斯理吃着饭，“本来可以取消，但我觉得你能办成。”
沈南柯握着筷子缓缓抬眼，“是吗？对我这么信任？”
“你不相信你自己？”
孟庭深抬眼看了过来，英俊深刻的五官，黑眸极具压力，“沈南柯，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沈南柯：“……”
好想打他！
手痒了。
孟庭深好像瘦了一些，也许是沈南柯的错觉。
“严重到什么程度？”
沈南柯没有问太隐私的东西，直接问结果。
“关停美国那边的服务器，专注国内。
起初会有一阵儿舆论压力，撑过去就好了。”
孟庭深轻描淡写，“我可能要卸任。”
“什么？”
沈南柯夹着的糖醋排骨掉到了盘子里。
孟庭深望着她，忽然扬了下唇角，笑的很短暂，他很快便恢复那副严肃样子，“你担心？”
“我担心个——”
沈南柯把最后一个字咽回去了，夹了一块排骨咬着。
不是很好吃，糖放少了，但炖的很软烂，“舆论会到哪种程度？”
“四面围攻，等着我们翻车的人很多，你看不到是公关部压着。”
孟庭深也夹了一块排骨，吃到嘴里时他停顿了一下，比想象中难吃很多，“早晚会被翻出来，所以你们公司要尽快独立，立一个新的——‘神’，李成达真正的接班人。”
这是个可以一夜造神的时代，沈南柯相信过了今晚，她会有个全新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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