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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拥着她，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均匀呼吸喷洒在她耳朵上方。
他隐忍克制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粟愫听见他的声音在发抖，她嗅到他衣服上的清香点点头：“好聚好散。”
他却越抱越紧。
早冬的夜里，寒风呼啸，两颗心脏跳动，紧紧贴在一起。
粟愫贪享这最后一刻，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以后他的事情和自己再也没有关系了，以后他有女朋友和自己也没有关系了，以后他再和谁上表白墙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鼻子酸酸的。
池煜川鼻尖嗅着她的发香，忍不住轻啄她的发好几下，被粟愫听见，她抬起头，还未弄清楚情况，他便轻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是轻轻地，很轻柔的吻。
让她没有办法拒绝，只能沉沦。
他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脖子，摩挲好几下。
粟愫鼻尖酸得厉害，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大哭，正要把他给推开，他已经预判她的下一步。
他把她重新锁进怀里，一只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他试图用这种方法留住她。
“能不能再试试？还没毕业，我们毕业再分手好吗？”
粟愫要哭了，她缩在他炽热的怀里，听他剧烈的心跳，摇摇头翁声说：“来不及了。”
他没问她为什么来不及了，事实上他压根没有理解她为什么说那句“来不及了。”
有什么来不及的呢？人生还这么长，我们也还没毕业，所有的一切也还没有结束。
冰山不会永远都是冰山，冬夜不会永远都是冬夜，炎夏也会降下倾盆大雨。
明明还有这么多人生的转角，她为什么会说来不及了呢？
就在此刻，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等，等她回头，反正时间还这么长。
池煜川摸了摸她的发，把凌乱的部分整理好，一双漆黑瞳眸盯着她道：“走，我送你回学校。”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送你，快一些，外面在下雨了。”
粟愫闻言往窗外望，窗上有雨柱缓缓流下。
她不再拒绝，跟在他身后一起出门。
在玄关处，她把手伸进口袋：“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个东西是给你的。”
她递来一张卡，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纸上写着一串数字。
“什么？”
“之前你给我的钱，我都没用，存在这张卡里了，现在还给你。”
池煜川愣愣看她半晌，深呼吸：“我没有这么小气。”
最后粟愫在出门的时候把卡悄悄放在了换鞋凳边，她想他会发现的。
荟市的冬天总是这样，低温，下着雨，刮着风，这个冬天仿佛永远也过不完，冷气仿佛深入人的骨髓。
他把粟愫送到了宿舍楼下，像一位尽职尽责的司机。
这天，粟愫在宿舍楼下好好地和他再见了，最后进门。
也是这天晚上，她在被窝里查到了一个消息，她在征文比赛中经过层层选拔得了一等奖。
粟愫那天晚上哭了，无声地哭了，眼泪沾湿抽纸，一层一层晕开。
她轻声道：“这真是这个冬天最好的消息，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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