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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尚平点头，笑着揽他过去：“刚刚听了阵你们说话，你们都认识方寓宁同学对吧？”
周思扬直觉有点搞头，回答道：“对，我们以前是同学。”
吕尚平笑容更甚：“那就好，麻烦你跟我讲讲她？”
周思扬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当然看出来吕尚平想听的不是方寓宁的好话。
他和吕尚平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周思扬声音轻快道：“她啊……”
方寓宁中午在图书馆自习，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她想起自己忘了静音，赶紧手忙脚乱地接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向大家露出歉意的神色。
“喂？你好？”
“喂，是方寓宁同学对吧？我是科教科的金老师。”
方寓宁压着声音道：“金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我这边接到一个投诉，这个啊，你们吕老师跟我说你工作上面不太积极，经常工作时间不到岗，有这回事吗？”
方寓宁捏紧手机，好家伙，今天不能在手术台上折磨她，改让科教科来找她麻烦了是吧？！
她道：“金老师，可能是当时我送病人检查去了，吕老师没看到我人，才以为我不在吧。”
“这样啊，”
金老师也没打算为难她，“方同学，我们工作啊，还是得和老师配合一下，有什么事情沟通清楚。
这次投诉我先不给你记上，可不能有下次了啊，要是下次吕老师再给我打电话，我可是要把这次一起记回来的。”
被科教科记名字非常麻烦，不仅要写检讨，给辅导员带教等等人签字，超过三次还要打回医院延长实习。
方寓宁感激道：“谢谢金老师。”
挂断电话，方寓宁赶紧收拾书包跑回病区。
吕尚平就坐在办公室，看到她人，笑眯眯地喝口茶：“唉，我这个主任果然不管用，还是得科教科才请得动我们实习同学。”
方寓宁忍不住争辩：“吕老师，现在明明时午休时间。”
吕尚平敲了敲桌子，扬声道：“你们的午休时间难道不是我们定的？只有我们让你们休息，你们才能休息；我们让你们吃饭，你们才能吃饭。
无规矩不成方圆，不然医院管理得混乱成什么样？”
他语气冠冕堂皇，细细一听内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再训奴隶。
恰好有个病人进来，捧着吕尚平赞扬道：“吕主任说得太正确了，现在这些小年轻可不想您当年一样能吃苦，一天到晚偷奸耍滑的。”
他说着还白了方寓宁一眼：“要是我手底下有这样的员工，早就给她开除了！
也就是你们这些领导好，还收留他们继续工作。”
方寓宁心说你懂个屁，你知道我在这里打工一分钱工资都没有吗？
吕尚平状似为难道：“医院分配过来的学生，我们也不好拒绝，这姑娘啊，品行不好，在学校考试作弊被抓住了。
唉，咱们医学院的学生以后出来可都是要当医生的，你说说这，基础都没打牢，以后我可是不敢让她看病的。”
方寓宁瞬间如坠冰窖，一股寒意自尾椎冒到天灵盖，冻得她肢体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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