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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只电光漆都彭交给她，收藏柜里其余打火机，连同香烟、雪茄通通处理干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他烟瘾不算重，自制力又异于常人。
除了初初几日要靠大剂量尼古丁贴片捱过去，后面渐次减少，就只偶尔嚼一嚼戒烟糖，硬生生搪塞口欲。
若夜深实在犯瘾，牙尖痒起来，就低声下气扮可怜，从后抱住时闻痴缠讨吻。
手钳住腮颊，逼她张开嘴，再含住唇瓣轻轻咬。
搅着舌尖写字，哄她，让她猜。
明明对了也要说错。
喉结吞咽不满，把无处发泄的情绪交由她消解，将她当作另一种解困成瘾的药剂。
蒙着宣纸般毛茸茸光里，时闻见到他，第一时间仍会错觉亲密与刺痛。
她不自觉抿了抿消肿不久的嘴唇，问，“不是要去京城谈事，明天才回来吗？”
“推迟了。”
霍决答，“有更重要的事。”
彼此视线一高一低，静静对视半晌，犹如一对无形触角，无声刺探对方情绪。
室内静极，无需赘言，就已心照不宣。
霍决噙着淡笑，又问一遍，“去哪？”
明明什么都知道，他还是会体贴礼貌地问。
亦如一种形式化的尊重。
一双假装放纵却又收紧的手。
时闻已经不会再对此感到讶异。
“愚园。”
她答，低头往下走。
“正好。”
霍决一边应声，一边抬手扶她下阶梯，顺势与她十指相扣，“顺路。”
一路向北。
从车窗往外望，帧帧风景后退。
数字堆积，道路折迭，有时候会迷惑人对距离的判断。
但穿越一座城，其实并不需要耗费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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