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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张熟悉的脸。
像极了那一天，他撑伞而来，我脱口而出叫了长安的名字。
我抱着那块表小声的哭了起来，最终我的哭声越来越大。
命运如果真的厚待我，为什么夺走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命运如果真的不曾善待我，为什么在我每次绝望的时候，这和长安有着太多相似地方的人会一次次出现？
我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疯了，觉得祁聿明这个人都是我捏造的。
是我给自己灰暗余生中，捏造的一个不怎么圆满的美梦。
祁聿明没有撑伞，他的手上有伤痕、有污痕。
他就静静地看着我，用那双和长安一模一样的眼睛。
我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袖子，仰头看着他。
“祁聿明，为什么又是你呢？”
“我是不是真的疯了，想象出了一个你。”
祁聿明动了动唇，抬起手放在我的脸畔，他整个人像我倒了过来。
我低头看着他早已经泛白地唇色，眼泪像是失禁了一样。
“为什么你要一次次心软，我不值得啊，祁聿明。”
“渺渺……”
我怀里的那个人小声的呓语。
这两个字扯得我心口疼，叫我无法呼吸，我身体所有器官在这一刻彻底坏死。
眼前阵阵发黑，再也支撑不住，失去了全部力气。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风雨中，长安蹲在了我的面前，他冲我伸出了手，像是十二岁那年一样。
“渺渺，我回来了。”
我伸出手，握紧了他，第一次他的手心有了温度。
“长安，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你舍不得我。
你会穿越黑暗和漫漫光阴拥抱我。
我终会抵达只有我们的无人之境。
“长安……”
我依恋又满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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