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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银色台面上反射出二人神情同步转变的细节。
拍照员也准备就绪，拿起相机准备实时记录。
手起刀落，尸体快速被划开，要先检测内脏，但凌弈脸色霎时一变，和万博华对视半秒，彼此表情都不太好，前者火速分离脖子上的皮肤。
万博华把手里的表格塞给旁边的助手，也换了个新的手套摸了上去，片刻后，言简意赅：&ldo;淋巴癌。
&rdo;
没有半个字的废话，凌弈直接转身去换工具说：&ldo;开颅。
&rdo;
‐‐嗡嗡！
随着开颅电锯发出的嗡鸣声音，解剖室内所有的人都面面色凝重，看着凌弈匀速地完成切割动作大家都心知肚明，淋巴癌是身体的免疫器官，遍布全身，一旦癌细胞扩散，基本上就是等死。
许久后，凌弈吩咐道：&ldo;拍照。
&rdo;
拍照员小郭立马上前咔嚓咔嚓拍摄。
&ldo;万叔叔，虽然尸体的表面没有任何伤痕，但是我还是非常确定死因属于被掐死。
&rdo;凌弈笃定地道。
&ldo;你是说因为淋巴癌？&rdo;万博华也察觉出什么。
&ldo;嗯，而且我没判断错的话，绝对是恶化了。
&rdo;凌弈点头：&ldo;你看颅腔内有出血，而且舌骨侧部有极其轻微的断折，因为凶手的力道并不是很重，时间也不长，再加上尸体本身皮肤就比较偏黑，所以尸表痕迹不明显。
&rdo;
&ldo;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这个淋巴癌，实际上根据这个掐脖的力道和时间，很有可能并不至死。
&rdo;万博华补充道。
&ldo;是。
&rdo;凌弈没再说什么，看到小郭拍好照片后，开始准备缝合尸体，直到黑色的缝合线完成最后一步。
他才开口道：&ldo;不管如何，致死的原因是掐脖这个动作导致的，并非是意外落水身亡。
万叔叔，我要尽快把这份尸检报告整理好送给董昱！
&rdo;
半小时后，刑侦支队。
窦志城用电脑正在查询李芳的背景信息：&ldo;看不出来啊，这个李芳居然有那么多存款？现在卖菜那么赚钱？&rdo;
&ldo;多少钱？&rdo;陆婉正穿着外套准备去刚查出来的小诊所，去调取李芳的看病记录。
&ldo;三十万！
整整三十万啊！
&rdo;窦志城摇头感叹：&ldo;我都没那么多存款。
&rdo;
还没等陆婉也发出惊叹，就听办公室里站着的翻看报告的董昱解释说：&ldo;那是凌弈的钱，贴补出去的。
&rdo;
其实这事情，董昱一直知道，还有买药和前段时间找中介租房子的事情，他大概能猜的出，之前也听凌弈说过，李芳十五年前帮助过凌弈很多事情。
所以对于这些做法，他并不介意，也不干涉，甚至主动提出可以送李芳一套房子，但都被凌弈拒绝了，也就没再提及了。
陆婉和窦志城对视一眼，按耐住想八卦的心，默契准备等结案后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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