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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狰狞，扭曲的脸，咬牙切齿的神情，像极了动画片里要吃小孩的恶毒狼外婆。
她双手揪紧两侧的衣角，浑身都在抖，说不出话来。
庄妈捏着她的手臂，那力道大到要把她瘦弱的手臂折断一样，好痛好痛。
可她不敢说，她一说，奶奶就会说她矫情，装的，然后掐得更用力。
“说话啊庄晔桐！
你哑巴吗！”
桐桐眼底包着眼泪，又不敢掉。
“哭，哭什么哭，你不赶走那恶毒后妈，以后天天都有得你哭！”
“今晚吃饭你就按奶奶的吩咐说她虐待你，不然我打你信不信！”
“我虐没虐待桐桐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就在虐待桐桐！”
突然，李晓蕊的声音响起，庄妈猛地回头，有些惊慌。
“你说什么，我和我孙女说说话怎么就是虐待了！”
这小贱人，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不管她听到多少，庄妈都不会承认的。
庄妈还用眼神瞪桐桐，警告她别乱说话！
李晓蕊将桐桐拉到一旁，半蹲在她面前，问：“疼不疼。”
她下意识地摇头，真不疼，至少没出血。
李晓蕊面色沉了沉，但声音依旧温柔。
“阿姨教过你的，你要说实话，阿姨和爸爸才会知道你的真实感受，才能更好地保护你。”
桐桐下意识看向庄妈，她对庄妈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仍旧摇头，李晓蕊就知道不能再问了，凡事，不宜操之过急。
庄妈挑衅一样扬了扬下巴，哼了声。
“我是她亲奶奶，我怎么会欺负她！”
李晓蕊没理她，又让桐桐过去和睿睿看电视玩耍。
庄秋良回来后，她和他说了这事。
“你得和桐桐谈谈，让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保护她，让她更有安全感，再鼓励她勇于表达，而不是受委屈了，都自己憋着。”
庄秋良点头如捣蒜：“我知道的，我妈她……她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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