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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循一句话说的很慢，因刚被切了气管没恢复起来，一句三喘也还是沙哑走音的听不太清楚。
好在白敬臣离得近，知道他这是想去找司锦年了，到嘴边的阻拦没有出口，帮忙细致的揉了一会儿胸口后，挑了件舒适的长袍推着轮椅过来。
&ldo;听说……玄月公主她咳咳……最近在督查赋税……&rdo;
&ldo;是啊！
他们沃州国简直穷疯了，强加了两倍还不知足！
锦年那个妹妹前两日还出兵灭了家粮商，如此还跟土匪有什么分别！
&rdo;
&ldo;堂堂沃朝……嗬……很缺钱吗？&rdo;
&ldo;难道跟锦年有关系？司循哥你别着急，我就瞎猜的。
&rdo;
&ldo;晚些……你亲自带人……去一趟封粮咳咳……的地方……嗬……放把火……点了……就说是……粮商的儿子……回来报仇……&rdo;
&ldo;司循哥你想引云小姐露面？&rdo;
虽然身子不太灵活，但白敬臣也发现了在关于司锦年的事上，司循脑子冷静又镇定。
白敬臣小心的抬起司循的胳膊，套上长袍系好纽扣，知道此去时间不会很短，在给他穿裤子的时候，特地拿了最厚实的棉布垫在里面。
&ldo;还有……咳咳……&rdo;
&ldo;什么？&rdo;
&ldo;派人……跟踪玄月公主……不必太小心……露出马脚……无妨……&rdo;
穿过膝弯、腋下，将人打横抱到轮椅上，白敬臣刚要应&ldo;好&rdo;，怀中正说着话的人突然昏了过去。
&ldo;司循哥、司循哥！
&rdo;
意识到是低血压经不住起身，白敬臣赶忙又把他放回了床上。
不敢逞强，日头将落未落、气温不冷不热的时候，一辆汽车稳稳停在肃亲王府门口。
司循被从车里转移到轮椅上，因体力不支，好半天脸色煞白，止不住的按着胸口喘息。
白敬臣这段时间照顾他已经很熟练了，将手帕贴心塞到他手心，而后学着司锦年从前的手法，半蹲下身在他心口按揉打圈，关心的问：&ldo;司循哥你没事吧？！
&rdo;
司循吃力的摇摇头：&ldo;请人通报……一声咳咳……&rdo;
他想见司锦年的心情可以理解，但通报就能进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见他咳完呼吸稍稳一些，白敬臣为难解释：&ldo;润仪姐之前来过好几遍了，他们不会听我们的……&rdo;
&ldo;拿枪……打烂……府匾……&rdo;
司循冷冷打断他的话，浑身散发出平静的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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