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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生硬，可两人却都红了眼眶。
他们之间隔着短短几步，却仿佛横亘着千山万水。
明希看见他左手腕上的红绳，忍不住道："
你一直戴着。
"
"
嗯。
"
他低下头，轻轻抚过那根红绳，"
这是你给我系的，我舍不得摘。
"
阳光透过梅树的枝桠洒下来，在他清瘦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日在祭台上，他也是这般站在阳光下，为天下苍生慷慨陈词，却唯独仓促交代了她的将来。
如今再相见，他依旧是那个赤子之心的少年，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却再也不愿意直面她。
"
我听说私塾要被卖掉了。
"
她轻声道。
吴希澈神色一黯："
是。
那些孩子...大多是穷苦人家的，若是私塾没了，便再也读不了书了。
"
"
我有个提议。
"
明希取出那个匣子，"
不知……先生可愿听一听？"
他听到她对他疏离的称呼，无奈地勾勾嘴角。
"
先生！
"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何姝站在廊下，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她看看明希，又看看吴希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
何姑娘。
"
明希向她微微颔首，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何姝将汤药放在石桌上，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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