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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被苏慧的话语和窗外的声音弄得心神不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和混乱。
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眼前的现实和苏慧的愤怒，不能再逃避或者沉默。
“慧儿，我……”
长生结结巴巴地开口，试
图找到一些话语来解释或者安抚苏慧的情绪，然而他的声音却显得无力而迟疑。
苏慧却没有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她的语气充满了委屈，“你怎么就像个木头一样，对我一点也不在乎？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能长久一些？”
“慧儿，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现让你失望了，我承认族老会和神婆婆找我们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我没有和你站在一起，可是他们提的要求就是我想的啊。
我也想我们的这个换亲就这样，最好永远不要换回去。
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这才是生活，以前和美娟一起，那只能算是活着，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和美娟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
和你在一起，我……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我恨不得……我也不会说，反正就是一刻看不到你，我……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我……昨天晚上你去祭河神，我整晚就看着天花板，我根本就睡不着，我……”
“长生，你也不想换回去吗？你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吗？”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混乱和期待，仿佛希望长生能给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其实苏慧很清楚，名义上说换亲什么时候结束由她说了算，可是事情发展到了今天，已经不可能在换回去了，长生，不可否认是一个好的性伴，可能不能做个好老公，那种苏慧心目中那个能宠着她惯着她的老公，她心里没有点底。
她最怕，最后的结局就是离婚，她和艺强离婚，她什么也得不到的黯然离开。
虽然说不是离开了他们刘家，她苏慧就不能找到更好的，可苏慧觉得自己为他们刘家已经付出的那么多，最后却成为一个失败者，这是她自己万万不能接受的。
长生努力在脑海中整理自己的思绪。
“慧儿，我……我没有想过要换回去。
这段时间的生活，对我来说，就像是灰暗的一切都在慢慢退去。
我感觉到了生活的意义和色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你。”
“其实，慧儿……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换回去吗？抛开族老会和神婆婆他们的想法，你觉得……”
“唉……”
苏慧轻叹一声，她知道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他们一家四个人的事情，还牵涉到村子里的传统和村民眼里的神明。
她也知道连掷27个圣杯，这样可以说是神迹的事情，哪怕自己在怎么不承认，也不可能的。
她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长生，我不确定……或者说，我也不认为我们能够再回到从前。
那段时间的生活，虽然平淡，却是我们各自的生活，我们曾经适应了它。
但现在……不管是神婆婆说的历史的轮回，还是我们各自的感情，先不说我们，美娟就已经真的爱上了艺强，那种女人对男人的爱……”
“慧儿，我也爱你，我……”
长生急急忙忙的说着。
苏慧白了眼长生，“现在不是让你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换不换回去，已经不在是我们家四个人的事情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如果不换回去，那……”
“怎么啦？”
“我们在村子里生活无所谓，可美娟和艺强在城里，而且在法律上，我和艺强还是夫妻，他们一起肯定会有些时候会不方便的，还有以后如果有了孩子，那孩子上学，这些都是问题。”
“嗯，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回头我把你说的这个，问一下二伯，看看他们怎么说。”
窗外又传来了呻吟声，这一次声音更加细微，仿佛是风吹过树叶时的低语。
苏慧不由得抬起头，望向那扇微微发黄的窗户，“或许……”
她轻声自语，仿佛在与窗外的声音交流，“或许这些真的都是上天注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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