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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让琪亚娜听得清清楚楚。
“喂！
！
！”
当场闹了个大红脸，眼睛瞪得老大，琪亚娜冲着已经远去的男人无能狂怒，又羞又恼。
好一会儿过去，琪亚娜心里的慌乱和羞恼才慢慢消下去，顺了顺情绪，朝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
时间上，自然是不会迟到的，男人的时间感很好，等琪亚娜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刚好还差十分钟上班。
前天才出差回来的姬子自然不会那么快就离开，也在店里，做着些打扫卫生的活，看见琪亚娜来了，顺手给她开了开门。
“姬子，今天还要去发传单吗？”
“去，当然要去，昨天多了不少客人，今天你可以去地铁站口或者文化广场那里试试。”
一撩头发，抹掉额头上的汗珠，身材高挑的女人看向堆放在角落的大型吼姆皮套。
这家小超市的地段非常好，刚好夹在地铁站出站口和公交站中间，按理来说根本不缺人流，就是这两天天气实在是热了些，所以也没什么生意。
不过昨晚下过大雨之后，天气多少凉爽了一些，文化广场上应该会比昨天人多。
琪亚娜这么想着，走向那堆亮黄色的玩偶服。
只是刚一拿起那个圆滚滚的大头套，少女敏锐的鼻子便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唔，怎么那么臭……”
两手一松，琪亚娜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那是一种相当强烈且难以形容的味道，但她其实不觉得那是臭，只是突然间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嗯？”
姬子发出疑惑的声音，皱着眉走过来，拿起头套闻了闻，“没味道啊，昨天我还记得喷了养护用的清新剂呢，你闻闻。”
那头套一到近前，那股浓烈的味道便直接熏上了琪亚娜的鼻子，即使捂住鼻子也没起到半点作用，她皱起眉头，别过脑袋，连忙躲闪。
那的确不是臭味，硬要形容的话，反而带着强烈的性别特征——就像是以前穿过这个皮套的所有人的汗水荷尔蒙都混在一起朝她袭来一样。
穿皮套的当然是男性居多。
即使躲闪过去，摆脱了这股气味的侵袭，琪亚娜依然感觉到一种轻微的晕眩感。
“昨天还闻不到的，怎么今天就这么大味道……”
她兀自抱怨，低声下气的。
姬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心里一横，干脆把头套罩在自己脑袋上，大力呼吸几口。
除了隐隐约约的塑胶味，布料味和清新剂的淡香以外，她确实什么都没有闻到。
摘下头套时，成熟女人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相当的不友善。
“琪亚娜——？”
饲养这只白毛团子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塞西莉亚和齐格飞离世那年，琪亚娜一共才没几岁大，要不是塞西莉亚立嘱将她的财产分给姬子相当一部分，她才不愿意接手这个小姑娘的抚养工作。
小学打架，初中逃课翻墙，高中终于不打架也不逃课了，因为校方忍受不了一个经常看不见人影的学生终于把她退学了。
姬子也终于顺水推舟以临时雇佣工的名义将她从家里赶去了别处的出租屋。
只不过，工作打瞌睡，厕所一去小半天，甚至第二天才回来，这样的事情她这几年也没少做。
“唔……可是……”
没等少女说完，姬子翻手一扣，便将吼姆头套罩在了琪亚娜头上。
这下，这气味再也遮挡不住，一股脑地涌入琪亚娜的口鼻里。
“明天你就不用穿这个了，最后再努把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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