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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约莫五十岁，身材偏瘦，气质儒雅，穿着深蓝色衬衫和西装裤，腰间别着中档品牌的黑色腰带。
他满脸带笑，客气地与林渊和程纱打招呼，看样子是想上厕所。
“康叔也要出门？”
林渊饶有兴致地跟他寒暄道。
“哈哈，没有没有，只是憋不住尿了。”
中年男人笑道，“年纪大了，膀胱就不行啦。
多尿、漏尿、夜尿、尿不尽……唉，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生龙活虎了。”
林渊神态悠闲，笑道：“康叔也太客气了。
您年纪大，就算比不得父亲，也算是我们的半个叔叔了。
大家都是租客，您也跟妻子长期分居，各方面都挺不容易。
平日里您有什么需要的，我和程纱能帮上忙的，您都可以尽管说。”
“那多不好意思。”
康叔摆摆手，一边笑着，一边拉开了厕所门。
两人搭讪这会儿，程纱整理完了登山包，随意道：“康叔，能麻烦您今晚帮我到楼下超市买两包卫生巾吗，家里的刚用完了。”
康叔攥着门把手，笑着点头道：“可以啊，回头我把价格微信发你。”
泛黄的厕所门，插销有些生锈，康叔撒尿的水声哗啦啦地响。
林渊和程纱没有在意，收拾完毕后，都来到玄关穿鞋了。
程纱在前，从拖鞋里抽出一双白嫩的脚，踏上高跟鞋并系上了鞋带。
“当心别崴脚了，你平时都不穿这种鞋的。”
林渊在后面笑道。
“还好吧，只有一寸高。”
程纱蹲身系着第二双鞋带，“毕竟是采访客户嘛，总归要穿得得体一些，这跟平时上班是不一样的。”
“嗯嗯，咱们做新媒体的，可要比律师事务所轻松多了。”
林渊不由得想起以前采访那群人的情形，“白衬衫加西装裤，脚踏职场高跟鞋，倒是真的好看，但也真是千篇一律。”
“外面的漂亮姑娘吸引到你了？”
程纱穿好鞋站了起来，回眸笑道。
“怎么会呢，亲爱的。”
林渊温和地看着她，“说好的我们还要一起赚钱买房，结婚生子呢。”
玄关前，程纱俏然而立，长发及腰，一袭杏色细纹长裙，更显得身材高挑曼妙。
她喷着淡雅的香水，戴着天鹅颈款式的红宝石吊坠，目光温柔地看着林渊。
她的唇涂抹着淡淡的口红，脸上略施粉黛，相较于平日素雅的风格，已经很是浓妆艳抹了。
“说的是啊，林渊。”
她温柔地说道，“今晚好好工作，争取采访成功，然后买房结婚什么的，咱们就指日可待了？”
“你也是，搞定采访，让老板给你发奖金！”
林渊兴奋得心怦怦跳。
恰好这时，厕所里康叔尿完了，正推门走来。
程纱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继而瞥向林渊，目光里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仍是宠溺。
林渊咧嘴一笑，搂过女朋友的腰，推门走出了合租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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