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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妈！
程妈！
在家米？”
门外响起呼唤声，听起来像是年轻女性的声音。
“谁呀？”
母亲从厨房走到院子，看到来人，不由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我怎么把政府给忘了？有困难，找政府啊！
“程妈你好！”
来人热情地介绍起了自己，“我们是驻村工作队的，今年轮岗到我们几个，听说你们家是扶贫成功的典型，所以特地来拜访一下。”
母亲打量了一下来人，一个女性，两个男性，都是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之前没见过，但他们身穿工作队的红马褂，应该也没人来冒充吧。
“欢迎欢迎，领导请坐，家里没有常备茶叶，只能委屈你们喝开水了。”
“不用客气了，程妈，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家脱贫的经过，你能跟我们说说一下吗？”
“嗐，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说这些，你们自个儿去地里找一下他爸，让他给你们说吧。”
母亲摆摆手，又继续说道，“以前你们领导都说，有困难就找你们，我正好有件事想求你们帮忙，你们看看能不能帮一下……”
“嗯，是的，那您说说看，是什么困难？”
母亲酝酿了一下，开口道：“我儿子毕业几年了，一直没有女朋友。
我看着卫生室的妮妮挺合适的，你们看看能不能帮忙说说，撮合一下他们？”
三人愣了一下，来之前他们有了解过这户人家的资料：“程妈，您儿子好像才18岁吧？干嘛那么急着找女朋友呢？”
“19岁了！”
母亲纠正他们，“在我们农村，十七八岁结婚的很正常啊，我儿子都19岁了，已经算是老了。”
工作队无语：“我们不提倡早婚早育，这对孩子的身心健康都不好。
而且，这个年纪正应该是读书的年纪，要好好读书才对啊。
书读好了，还怕没有女朋友吗？”
母亲张张嘴，看着面前的三人，却又不好意思。
她把工作队中的那位女性拉到一边，悄悄对她耳语道：“我心疼儿子啊，没有女朋友，结果自己……嗯……把下面尿尿的那玩意儿给弄肿了，还是妮妮给治好的呢。”
“腾”
的一下，这位女干部瞬间脸红了。
明明是经验丰富的人妻，可第一次被人当面讨论其他异性的生殖器官，还是让她好不适应。
“程妈……这个问题你跟我说不合适吧……”
女干部结结巴巴的回答，“你儿子……的……呃……我……嗯……你……”
看着语无伦次的女干部，母亲又说道：“你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更难办啊。
这十里八乡的，年轻人几乎都出去打工了，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女孩呢。
也就妮妮最合适了，虽然比我儿子大那么两三岁，但不都常说‘女大三，抱金砖’么，所以，就麻烦你们给撮合一下呗？”
“呃……好吧，我试试问一下，但结果不敢保证哦！”
女干部胡乱应了一声，然后落荒而逃。
“既然程大哥不在，我们到地里去找他聊聊吧。”
女干部招呼两位男干部赶紧离开，她生怕程妈又跟自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程家的果地需要翻过一个山头。
她们三人爬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翻过了这个山头。
“下面这片果地就是他们家的果地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再找程大哥吧。”
“这里风景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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