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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奉气得不行，一步到了杭煜跟前：“你说谁废物？！
你再说一遍！”
杭煜冲他微笑，很轻地说了句：“废物。”
“妈的！”
张函奉气得要杀人，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被他爹死死拦着，身边众人都过来抱着他的腰劝他别发火，张总更是当面训斥，“张函奉！
成什么样子！
给我滚回家去！”
“哎，别走。”
杭煜喊了声，当着张函奉的面，拿起服务生托盘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冲他晃了晃高脚杯，“这杯是敬你爹的，把你培养得……”
“这么废物。”
“啊！
我杀了你！”
张函奉眼珠子都红了，大喊一声就要揍过来，旁边十几个人去拦，杭煜就站在那，姿态从容地看着他，像是在看小丑。
明明不过才二十四岁，周身的气场却全然不似这个年纪的人。
而且明明才到公司两周，居然看见一个人就能熟知对方公司的财务状况，边上一溜的老总互换了个眼神，都觉得杭煜不简单。
张总被儿子气得不轻，找了保安把张函奉弄出去之后，即便面色不虞，也没有提前退场。
杭提耘拿了两杯酒，给了杭煜一杯，让他给张总赔礼道歉，杭煜拿了酒喝了个干净：“张叔，对不住，您儿子一开口就戳我脊梁骨，我杭家人再怎么没骨气，也没有被人踩在脚底还要上赶着舔的道理，您要生气，您就记我账上，别把这茬赖我爸头上，他早退休了，您有空陪他钓钓鱼打打高尔夫就成，小辈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
张总再大的气听到这话也释然不少，毕竟杭煜说得没错，故意找茬的是自家儿子。
“没事儿。”
两人碰了杯。
其他几位老总，也都笑着恭喜杭提耘，说他这儿子不可小觑，将来一定有大作为。
杭煜撑到极限，西装下的身体发红发烫，头痛难忍，他咬着牙跟杭提耘打了招呼，转头就往外走，摸出手机给杭锦打了电话。
“姐，送我去医院，别让袁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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