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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芷晴把茶杯端过来放在小和尚面前的桌子上，自己也坐在了下面的椅子上。
这个女人没什么架子，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算不得什么皇妹了。
“好茶”
小和尚喝了一口称赞道，华芷晴轻轻一笑“白大人过奖了，当年宫中所学，如今已经快忘了。”
“大概是没机会在重新学了，”
小和尚放下茶杯淡淡的说到，华芷晴笑了笑没回话。
看来她对自己能不能重回宫中并不介意。
“后悔吗？”
小和尚侧着身体问了一句，华芷晴微微停顿一下，然后摇摇头。
“真的不后悔？”
小和尚再次问到。
“人生哪里能无悔啊”
华芷晴开了口，声音淡淡的让人听起来很舒服“说是无悔只不过为了给自己找个不哭的借口，当年想的侠骨柔情到头来都输给了自己。”
“都说此生不入帝王家，想来就是这个意思吧。”
小和尚感叹一句，华芷晴拿起茶壶给小和尚续上水，“白大人，芷晴庆幸能入帝王家，寻常人走的是独木桥，一不小心就会跌入水中，妾身走的拱桥，一不小心掉下去，怪桥还是怪人？”
华芷晴的话让小和尚愣了一下，举起的杯子也停在了嘴边。
看到小和尚的样子，华芷晴没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待着。
“落水之人还能不能活下去？”
小和尚问了一句，华芷晴点点头。
“白大人，妾身不是好端端的坐在你面前，若是一心寻死谁又能拦下”
说到这华芷晴笑了笑，“只要心没死，大概就能有活下去的勇气吧。”
小和尚不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他在想自己的母亲，她会怪自己生在了白家吗？
若那人死了她会活下去吗？
小和尚不确定，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绝对不会让母亲再离开自己。
“白大人，妾身给您续茶。”
华芷晴打断了了小和尚的胡思乱想，小和尚把杯中茶水喝净递了过去，茶杯再次倒满，小和尚这次是站起来接的杯子。
“白大人，小五是您徒弟”
华芷晴说上了正题，小和尚点点头，“算是吧。”
“小五很敬重您，可惜了……”
华芷晴这句话说得很惆怅，五皇子看不清白大人，不代表她看不清。
有些事她不能说出来，也许糊里糊涂的活下去才是最幸福的。
“五皇子对你也很敬重，值了……”
小和尚回了一句，华芷晴听后咯咯的笑了出来，小和尚也跟着笑了笑“你给我出了个难题，把你送过去未必是好事啊。”
华芷晴点点头，她知道小五的身边人不能活的太明白。
“白大人，赐我一死吧，留下我终究是个隐患。”
华芷晴的笑容依然好看，小和尚却摆摆手表示不同意。
“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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