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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直接原地坐下，喘息阵阵，狂笑不止。
状若疯癫。
浑身不仅大汗淋漓，还有一条条不大不小的伤口在流血。
口中笑地却愈发畅快。
“海拉，看够了吗？”
“看够了就走吧。
很遗憾，我这里，并没有你希望看到的东西。”
“再见。”
晓东朗笑道。
手一抖，咔嚓一声，换好了一个新的弹夹。
如果这个女人在他的附近，一定可以听到。
不出所料，回应他的，只有穿堂而过、若有若无的风声和从他的喉咙中发出，又从四面八方反射过来的回音。
再见……
再见……
再见……
……
余音渐渐消逝，空旷的舞台归于沉寂。
仿佛同时也将某种莫名的伤感一并带走。
晓东毫不在意，双膝盘起席地而坐，开始为愈合速度越来越慢的伤口做必要的清理和包扎。
面带微笑，神情轻松无比，心中一片平静安宁。
不是不爱，只是不再思念。
对白魅香和其他女人的愧疚、担心和爱瞬间涌上心头，将他填满。
温暖了他的灵魂。
也给他带来了战胜一切的强劲动力。
他从不害怕孤独。
然而事实上，他也从不孤独。
他有许多爱他的女人。
哪怕当初身在地狱之中，他还有法蒂妮和法蒂娜的陪伴。
不知为何，执念破除，心境发生巨大转变的同时，晓东忽然想起了这个西洋女人的名字，也想起了更多关于她的往事。
有一层禁锢记忆的厚壁障，被他无意中冲破了。
她叫海拉。
与北欧神话中的死亡女神同名。
海拉·瓦伦蒂娜。
很美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美。
高贵又妖艳，热烈而冷漠。
像一个矛盾综合体。
浑身上下，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强烈至极、诱人堕落的奇异魅惑力。
海神岛至高无上的女皇，地狱中象征死亡的女神，瓦伦蒂娜夫人。
同时也是法蒂妮和法蒂娜名义上的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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