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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清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显然这个问题在她的意料之中。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范清妍并没有停止帮儿子搓背的动作，她淡淡地说道：“你父亲姓程，名为王，是术道儒门世家程家的嫡长子，上任程家家主程崇峰的长子。”
“术道儒门世家？儒门术士！”
程庭树微微蹙额。
范清妍美目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起来，没想到你居然成为了术士，我千方百计想要阻止你成为术士，可还是斗不过天道啊！
冥冥之中，你还是成为了术士。”
程庭树对此也不好解释什么，毕竟当初答应了瘸腿乞丐，要隐藏这个秘密，哪怕家人都不能主动告知。
不过现在既然母亲发现了这个秘密，那程庭树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了。
他当即回道：“是，但是之前因为答应师父，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一直隐瞒的……”
“我知道，看你的模样，恐怕也不是跟什么宗派拜师。
应该是某个术道散修吧？”
范清妍温和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一丝责备。
这反而让程庭树有些心存愧疚，他当然知道师父肯定不是寻常的术道散修，可是却也只能点头含糊过去。
“所谓儒门术士，便是只钻研儒门经典，培养浩然正气的术士。
这种术士极为特殊，他们本身并没有真气，全身萦绕着一种名为浩然正气的能量。”
范清妍解释道。
程庭树微微一愣，“自己的大姐也修的是浩然正气，她师父也是儒门术士，难道教她的是父亲？不对，左道确有此人，而且年纪比父亲应该大上一轮。
姐姐的师父应该不是父亲。”
“儒门术士在术道之中极为特殊，他们算是少有的靠拢朝廷的术道势力。
毕竟儒门术士说到底，也是儒生，而儒生往往便是和朝廷合作。
所以术道中人对于儒生，有着天然的敌意。
而儒门术士对于术道的归属感也不强。
所以在当时无数次的术道大战之中，儒门术士往往都是站队朝廷一边。”
范清妍仔细解释道。
程庭树迟疑着问道：“那父亲所在的程家在术道之中，势力如何？”
范清妍抬头看着浴室的天花板，沉默了很久，方才说道：“程家麾下的正气宗，曾经儒门前三，术道前十的势力。
可惜……”
程庭树微微蹙额，他记起了登天阁分部的那块记载着术道当前顶尖势力的牌匾，里面并没有程家和所谓的正气宗。
看来程家似乎经历过一场变故啊，而这场变故恐怕和自己的父亲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父亲为什么要抛弃你和大姐，还有我？我听说他是在你怀着我的时候，离奇失踪的吧？”
程庭树沉声说道。
范清妍眉宇间掠过了一抹忧色，她嘴里苦涩地说道：“不，你的父亲并不是离奇失踪，而是……而是回归家族之后，失踪了！”
“什么意思？”
程庭树微微一愣，反问道。
范清妍一边帮助儿子搓背，一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哀伤地说道：“当初我和你父亲结婚，受到了双方家族的反对。
你外公是觉得我忤逆了他的意愿，再加上我在家族执行任务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所以哪怕我后来差点流浪街头，他们都没有伸出援手。
若非你舅妈和舅舅暗地里帮忙，唉……”
“那程家那边呢？”
程庭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爷爷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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