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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笑着问道：“我是疯子吗？”
在她破开这道生一剑后，顾濯不会再有出手的机会。
裴今歌唇角微翘，笑得很是随意，说道：“所以你会让国师带着慈悲去到他的身前，与他谈众生安危，让他自裁。”
他很清楚自己与羽化仍有遥远距离，不知何年月才能步入那座江心岛上，与那位真正的大宗师剑争一场。
“可惜，今天再如何也不可能有一个真正令人感到愉快的结果。”
南宗却看都不看。
“司主做出这个判断的理由……是因为你曾经看过魔主一眼。”
司主是这么想的。
——早有易水立上头。
与他正对而坐的尼姑自然就是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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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骤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听着被自己付诸于口的真心话，眸子里的悲悯已经荡然无存。
谈话的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只要顾濯被迫开口应下第一句话，那就足够了。
言语间，她微笑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赵启不再多言。
赵启沉默不语。
——迎回且慢。
南宗望向她。
与魏青词无关。
于天空中拾阶而上的国师，与此剑正面相遇。
国师望向顾濯，眼神的悲悯已成怜悯，温柔说道：“还是麻烦您抓紧些死了吧，要不然今天我还得让很多人给你陪葬……”
晚风依旧是寒冷，然而其中依旧蕴藏着那股真实的鲜活意味，不曾消散。
身如枯木，难再逢春，心更早死，腐朽成灰。
再再想到王祭之死与顾濯为救下白南明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他再次认为这真的不对。
沧州从来都不是平民百姓的沧州。
此时此刻，国师与顾濯相隔约莫百余仗。
司主没有说话，更没有反驳。
东城某座清贵府邸中，披着厚实大氅的尼姑与南宗对坐，目光从那幢高楼上收回，再说话。
赵启说道：“有意义比有意思更重要？”
“当然。”
下一刻，很多人想起了那两个字。
“没想到又是您亲自来阻我。”
众所周知，这位易水剑宗的当代掌门真人脾气极好，全然没有一位剑修应有的锐气。
“为何不出剑？”
他问道：“而是站在我面前。”
以她步入得道的境界，足以让这位魔主不得不冷静。
在王祭离开后的易水，最先也是必须要学会的事，是低调。
“如此不择手段，我真不知道该说您来得过分谨慎，还是太过重视他这么一个连归一境都不是的人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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