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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
他心脏紧缩，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期盼，闻昭跟他坦白。
临近悬崖崩塌的关头，慕洵澜未曾想过，他感?知到的第一种情绪，竟然是不舍。
如果丶如果闻昭愿意坦白，那……
但他聆听到的，却是闻昭用?无比缱绻丶深情的嗓音开?口：「我爱你。
」
慕洵澜唇瓣翕张，眼前一片白光荡漾。
他脑袋里好像有一鼎大钟，嗡嗡地震动着…渐渐地，一切都在?远去。
「宝贝，我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也没什么君子修养，还经常惹你生气…」闻昭笨拙地说：「但我真的丶好爱好爱你。
」
慕洵澜掀开?眸子，目光清泠泠落在?闻昭发颤的嘴唇丶红透的耳根上?。
他动了动唇瓣，声音很?轻：「你当然是混蛋。
」
仅仅是第一个字出口，闻昭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他茫然地抬起眼睛，想从对方的眸底寻求答案，但却只触到一层深厚无比的荒原坚冰。
「宝贝……」
「闻昭。
」
他们默契到同时开?口。
闻昭大脑乱到发胀，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甚至压根不是昨晚在?观景台上?那事?儿。
「你骗我。
」
简单的三个字，刺得像刀刃。
慕洵澜本来肌肤就白，这会儿眼白里的血丝满溢一片，更是尤为显眼。
他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眸泅着湿泪，要落不落的，低垂下头?去，抬指拭过，倔强得像残缺的蝴蝶。
「宝贝…我哪里敢骗你啊。
」闻昭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去擦慕洵澜的眼泪。
他解释了一大段：「我丶我昨儿就是激一激你，真没有不爱你的意思啊，我是觉得…你丶你没有那么地喜欢我丶所以我自私地想让你多在?意我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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