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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过去，走到近处，本来心里幻想的弱小被欺负淡去，如今成了这样的稳重和随时散发威严。
不等她走到近处，响声猛地响起。
“啪”
杨柳对着曹贵女，率先一巴掌下去。
裴沫神色严峻，带着不可质疑的威严，不急不慢道：“本宫的事，谁允许你过问。”
“你！”
她怒瞪着面前华贵的皇后，猝不及防又被猛地甩了一巴掌，正要发威，眼睛一顿，神色柔和下来。
最后只能愤愤咬牙应下：“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裴沫往自己身后一看，身后站着的不是别人，就是霍咎。
“怎么来了？”
霍咎视线落在那张精致大气的脸蛋上，喉头滚了滚，点头：“闲来无事，过来看看。”
霍九在心底里吐槽。
哪里是闲来无事，明明是坐在御书房心神不定的，一处理完公务便往这边跑。
偏偏在殿下面前嘴硬。
啧啧啧。
霍咎往边上一倚，对着在场众人淡淡道：“看朕做什么，当朕不在此地便好。”
低头的曹贵女在心里暗骂：“这怎么可能当她不再此地。”
裴沫本来对那人也不算是很生气，只是觉得有点碍眼罢了。
此时也没了心情，“无事，我去走走透透气。”
霍咎结果宫女送来的大氅，当着在场诸位的眼，光明正大的将大氅披在了裴沫肩膀上。
“今日寒凉，你身子又不好，日常仔细些。”
裴沫低声道谢往外走。
霍咎紧随其后，在踏出御花园之前给身边的霍九一个眼神。
霍九心领神会，留下来处理。
不等曹贵女发出嚎叫，利落堵上嘴拖走了。
裴沫随便走走，四处逛逛，回头霍咎便在身后，不远不近跟着。
裴沫蹲在搬出来晒太阳的角堇所在的瓷缸旁，拨弄着嫩芽，搭话：
“再过几日，便是春闱，翰林院的试卷准备得怎么样了？”
“朕不知道。”
“嗯？”
“翰林院自己会准备。”
他说得信誓旦旦，裴沫和跟在少年身后的霍九一时间分不清究竟谁是皇帝。
见着女孩庄严的表情，随时要一副说教的表情，然后噗呲笑出声：“朕知道，朕有分寸。”
越相处，裴沫便发觉霍咎是一个玩心很重的人，喜欢捉弄人为乐，这个性格他在人前从未展现过。
感受到少年的视线落在自己鬓角，然后霍咎伸手，一只手揽住她的脖颈，不让她后退，修长的手指摘去发髻上的叶子。
裴沫仰着脸看他，半垂下来的眼睫轻颤，看的人心痒。
霍咎抬手蹭了蹭她的眼角，嗓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带了哑意。
“昭曦。”
他唤她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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