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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那一大摞试卷里，找到了边淙的那一叠抽了出来。
哗啦哗啦翻着边淙的卷子。
许诚询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黑。
虽然早在几天前就知道了这件事儿。
但他还是深呼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放下卷子拿起11班的课程表看了一眼。
很好，明天的晚自习是他的。
接了芮姨的电话走出办公室后，许诚询绕到11班，看见了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边淙。
「边淙。
」他喊了一声。
边淙望着许诚询那张脸就心虚。
各种各样事迹叠在一起的心虚。
他飞快转过头：「许老师。
」
「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下楼吧。
」
边淙：「……喔。
」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边淙像个小鸡崽儿似得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直发颤。
——那么多门课，只有数学老师走到班上让课代表收了作业上交！
！
他应该不会看出来自己的字迹吧？
都是数字和字母，应该……看不出来吧？
边淙十分恐慌。
直到跟在许诚询身后走到芮书蕾的车前时，还没有缓过来。
「诚询啊，等会到芮姨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不要拘谨。
」芮书蕾透过后视镜看着端正坐着的许诚询，弯着眼睛笑道。
「知道了。
」许诚询弯着唇角笑道，「谢谢芮姨。
」
「这有什么好谢谢的，我和你爸妈都多少年朋友了。
」芮书蕾挥了下手，「那我们回去了哦，家里都是你叔包的汤圆，可别嫌弃他手艺。
」
许诚询失笑：「怎么会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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