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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周猜到宁卫东的想法，面瘫的表情一如既往：“你知道替刘红娥奔走的人是谁？”
宁卫东和6周对着坐下。
宁卫东是高粱米饭，洋葱炒土豆丝，还有萝卜咸菜。
从宁卫东进了李沛航的办公室，就不可能跟6周成为朋友。
言简意赅，却特么无从反驳。
王开峰不以为意：“没关系。”
说着又看向棋盘，淡淡道：“小6，你放心，你年龄够了，等这次完事，也该考虑往上挪一挪了。”
实际上，宁卫东一早就怀疑，刘红娥背后是刘副厂长。
宁卫东眨巴眨巴眼睛，自己这是被当成出气筒了？转又看向6周。
相比李为兵和王国强，刘副厂长作为技术官僚存在感不强。
6周买了两个馒头，一饭盒白菜炖粉条。
所以，在他们决定实施这个计划的一刻，就注定要失败。
“处长~”
6周应了一声：“刚才跟宁卫东见了，他似乎不大相信。”
这个面瘫脸上看不出什么……
“谁？”
宁卫东隐隐有些猜测。
但毕竟是副厂长，级别在那摆着，真要迁怒下来，手段未必就弱。
等吃的差不多了，6周才开口，低声道：“最近小心点。”
其中一名留着三七分，戴眼镜的中年人，瞥了一眼道：“小6来啦~”
之所以这样说，主要的就是他们杀人的‘凶器’太非常规了。
俩人一开始都没说话，闷头干饭。
中午厂里食堂人特别多，尽管有四个大食堂，但架不住一万多工人。
6周来到一个静谧的房间，里边两人正在下围棋。
好像就是单纯没位置，凑在一起吃一口饭。
虽然打饭的人多，但大多人都拿着饭盒回车间吃，一边吃着一边跟同事工友闲扯淡，算是工作间隙难得的娱乐。
宁卫东心头一动，不由多个心眼。
从食堂回来，宁卫东思忖着刚才6周说的，知道这事绝没那么简单。
就算刘副厂长真有什么动作，也不应该从6周嘴里说出来。
而且投机倒把也可以推到刘新文头上，遭到逼迫殴打，不得不顺从。
宁卫东是老油条，在办公室没什么事也不觉着尴尬，一边看着厂里印刷的厂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跟陈股长聊，跟温爱英聊，连冯文也没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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