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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克里斯蒂娜歪了歪头，像是因为没听清她的话而作出侧耳倾听的动作，“你是说你害怕这件事对庄小姐会有不好的影响？”
“这不是肯定的嘛！”
姜愈白满脸认真严肃，给她分析道，“晏合在公司的股份都是以聘礼的形式给她的，我怕贸然解除婚约，不止是我们家，就是庄家和晏合自己也会想把聘礼退回来。
所以我想让我爸妈收晏合当干女儿，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克里斯蒂娜唇瓣微张，好一会儿才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庄小姐退聘礼？”
姜愈白诧异地看着她：“是我要解除婚约，哪儿有让人退聘礼的道理？”
克里斯蒂娜突然发现自己先前还是没有认清姜愈白的改变，对方不是性情大变，而是被车撞坏了脑子！
“可你想退婚，不是因为庄小姐不喜欢你吗？”
不如说，不心灰意冷狠狠报复，已经是姜愈白心胸宽广了。
爱这种东西，浓烈时自然义无反顾，不计较得失，但被辜负到因爱生恨时，发展成虐恋情深才更符合常理。
克里斯蒂娜并非是期待这种展开，只是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她也不会奇怪就是了。
“晏合一直都不喜欢我啊，我又不是不知道，”
姜愈白因为昨天听克里斯蒂娜说了不少经历，觉得她是情感方面的大师，这才决定和她商讨一下，“我们订婚的时候晏合还没有喜欢的人，那也就算了，但现在……”
她说着顿了一顿，神情很有几分失落。
克里斯蒂娜皱了皱眉：“你觉得庄小姐有喜欢的人，想要成全她？”
“咳咳，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可能会有的嘛，”
姜愈白可不想庄晏合被误会为红杏出墙，“我就是希望晏合可以自主选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要被这种草率的婚约束缚。”
克里斯蒂娜看姜愈白的眼神变了。
这是哪里来的情圣和冤大头？
卑微得有点过了头吧？
她仔细观察着姜愈白的表情，却发现对方与她想象中自苦的那类人又不太一样。
有些人非常享受“爱”
人和“成全”
爱人的体验，喜欢那份自我牺牲的酸楚，从中汲取名为“自我满足”
的汁液，从另一种意义上享受爱情。
但姜愈白的表现与其说是爱得卑微或者自我满足，不如说更像一个为复位魔方烦恼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的孩子——甚至为自己的机智有点沾沾自喜。
失落应该是有的，但她觉得以姜愈白的情商，还不到能品味“自我牺牲”
这种美妙情绪的高度。
有趣。
克里斯蒂娜的笑容变得微妙起来。
她喜欢掌控人物和故事发展的感觉，却更享受出乎意料的惊喜。
“所以你想在不影响庄小姐利益的情况下解除婚约？”
克里斯蒂娜思索着，“这件事你有和谁商量过吗？为什么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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