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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绝对是身居高位养出来的，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在意。
或者说，对周围的一切都很不屑。
出神间，时厌没有收回视线，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塞缪尔。
塞缪尔难得生出紧张的情绪。
他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去手，掌心有些汗涔涔的。
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情况，就算在训练室呆上十小时，塞缪尔也很少出汗。
终于，塞缪尔忍不住开口。
“你……”
“有什么话要说吗？”
塞缪尔声音很低，他似乎早早的过了变声器，明明和时厌差不多的年纪，却早早地拥有了成熟男性标志性的低沉嗓音。
塞缪尔的声音让时厌回神。
他坐直了身体，目光却没从塞缪尔身上移开，甚至非常放肆地往塞缪尔身上靠近了些。
他的脸距离塞缪尔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近距离的观察让时厌能够清晰地看清塞缪尔的眼眸。
灰绿色的瞳孔似乎在轻颤。
时厌眯起眼睛。
没有注意到百里昊停下了嘴上的碎碎念，正愣愣地看着他和塞缪尔，似乎是对他们现在的动作很费解。
就在时厌想再靠近一些的时候，百里昊的声音在身后如惊雷般乍起。
“你们干什么呢？”
百里昊挠挠头，白净的娃娃脸皱成一团。
“我刚刚差点以为你们要亲上呢。”
时厌：……
“没有。”
时厌迅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后背重新给贴回椅背。
老师的声音作为环境音一直萦绕在耳边。
时厌听了两句，又偏过头看了眼塞缪尔。
他刚刚……似乎在塞缪尔灰绿色的瞳孔四周，看到了奇怪繁复的花纹。
不像人类。
更像虫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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