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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紧紧握着顾承栩的缰绳，他任由顾承栩在他面前高声大吼，呵斥他放开他的缰绳。
还以绝交为威胁。
萧策静静看着他，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长辈在看总脚孩童一般。
“萧策！”
顾承栩腰间的佩剑出鞘。
“你要逼我杀人吗？”
剑刃已经压上了萧策的颈脖。
因为过于用力，已经压出了一道血痕，鲜血在刀刃上如同露珠在荷叶上一般，滚滑至剑尖。
元澜站在院中，佩剑紧紧握在手中。
顾承栩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神智已失。
若是手中失了力道，不小心伤了萧策……那他，万死难赎。
“承栩。”
萧策目光平静的看着的马背上的顾承栩。
顾承栩眸中满是怒火。
这是萧策第一次叫他承栩，素日都是叫他小公爷。
像是朋友之间开玩笑的戏称一般散漫。
“你姐姐若是出事，消息不会现在才传到这里。”
萧策道：“现在你所听到的都是对你姐姐的污蔑谣言，这些谣言，是对你姐姐计策失败之后的最后反击。”
“你觉得你姐姐，会惧怕他们？”
萧策温和道：“你姐姐能从他们手中平安逃脱，这些流言蜚语对他而言又算什么？”
顾承栩原本激动的心绪被萧策逐渐抚平。
“你说得对，但是，”
顾承栩垂着头，“姐姐对我来说，比我性命还重要。
此次我跟你来衢州，本就同姐姐起了争执。
可是姐姐还是依着我的性子，让我来。”
“萧策，”
顾承栩的声音越来越低，“姐姐出事，我难辞其咎。”
顾承栩的声音中是满满的愧疚。
他将剑移开，看着萧策颈上的伤口，顾承栩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之前和顾知棠发生的争执，如同戏曲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重演，如同刑罚一般令他时时刻刻都受煎熬。
“承栩，你觉得肃国公府如何？”
“为什么突然提国公府？”
顾承栩不解。
“世人都道，肃国公战功赫赫，多年来在京师权贵中屹立不倒，是极显赫的名门。
世人该敬着，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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