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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染坊之外，还有更差得去处。
只是，她放心不下栩儿。
郭大人不将他们作为可以买卖的贱奴，而是让他们困顿在京师。
很难不让她猜测，是否是圣意。
月上中天，顾知棠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
碗里的饭菜没有任何味道，她身子也虚得厉害。
吃东西，只是为了活下去。
同一时刻，京师，一间院子中，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被人压着跪在院中。
廊下，美人榻上，柳曦靠着金钱蟒大软枕，手中拿着一串漂亮的玉串。
“顾知棠究竟给你们吃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你们吃了这么多苦头也还对她忠心耿耿。”
柳曦手一顿，握紧了玉串。
水头饱满的玉串轻轻一碰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柳曦，你永远也无法跟郡主相比。”
岁青虚弱道：“我们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
晴虹的性子素来更烈性，她张口便是辱骂柳曦。
这些天，她与岁青虽然受尽折磨但是也从柳曦身边的人口中得知，她对郡主和小公爷做的事。
现在，晴虹已经恨柳曦入骨。
辱骂换来的是旁边婆子几记响亮的耳光。
“小蹄子。”
婆子捏着晴虹下巴，神色狠毒，“再对主子无礼就把你卖入烟花巷，叫那些男人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她狞笑，弯腰凑近晴虹，“最肮脏低贱的妓女的滋味，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想象到的。”
“很快，你们心心念念的郡主，小公爷都会来到你们的身边。
你们的忠心耿耿，你们的主仆情深，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看看的。”
“郡主……”
岁青听到顾知棠和顾成栩立刻打起精神来，“他们不在大理寺了？”
“若是一直在大理寺，我如何能报仇呢？”
柳曦唇畔笑意似秋日山林尽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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