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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人隔开，大伙儿现在都不好看，一个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张大勇头疼地看着她们，“成天正经事不做，就知道编排人说是非。
你们要真是这么有空，帮忙带带孩子，给家里干干家务，什么不能干，非得凑一块说些有的没的。”
李翠莲顺了顺自己凌乱的头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到底是谁传我闺女跟人钻小树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刷刷看向孙桂芳。
孙桂芳气得差点跳脚，“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也是听人说的。”
张大勇不跟她废话，直接问道：“你是听谁说的，老实交代。”
“我还能听谁说，不就是红霞跟我说的，有本事你找她去。”
李翠莲：“你看我敢不敢找她。”
她气冲冲地走去找王红霞，今天她非得把这个事弄清楚了。
看见她走了，其他人也跟上了。
这事真是越闹越大了。
陆晏深看着张灿灿，辫子散了，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脖子上有几处抓痕，渗出细密的血珠。
张灿灿对上陆晏深的眼神，第一反应是难堪。
刚刚打架的时候没能收住手，现在看见熟人，还怪不好意思的。
转念想到自己还在跟他生气，故作凶狠地看着他，“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打架吗。”
陆晏深：……
见是常见，就是没见过她跟人打过架。
人小小一只，被别人压着打，像是老虎爪子下的小奶猫，只能时不时伸出爪子给人一下子。
总之是吃亏的那一个。
“看不出来你还会跟人打架。”
“跟人打架有什么了不起的，乡下女人经常打架，少见多怪。”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跟人动手。”
“谁让她打我娘。”
要是别的事她还能忍，但是孙桂芳敢打她娘，这事她能忍？
必须冲上去揍她一顿。
陆晏深：“你还挺勇敢。”
他的嘴角弯出一点小小的弧度，看起来像是笑了。
张灿灿很怀疑他在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像个泼妇一样，跟农村妇女干架，还打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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