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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办公室、会议室一共就两把钥匙。
像是后勤的争议小些，技术指导按照来历分配，华北和华科院各执一把，十分公平。
他们则是前一晚商量好了，第二日谁来的早来开门就交给谁保管。
从西北回了首都后，上面暂时没有后续的工作安排，懈怠下这把钥匙才到了许林安的手里。
夏耘刚想点头，许林安突然欸了一声。
“刚刚三楼是不是有亮光？还是我看错了？”
夏耘和戴晨曦循着他的视线往上看，整个三层都是合作小组的地盘，此刻一片漆黑。
但没过两秒，一道形似手电的柱形光亮一扫而过，很快归于沉寂。
“……还真没看错，怎么回事，那间是技术指导的会议室吧？难不成是灯坏了？”
许林安一边嘀咕一边进了办公楼往上走。
“有可能。”
夏耘没什么神情地开口，“不过梁老还有另外三位华北的教授中午就来过了，应该是你们华科院的几个老专家。”
三人没刻意掩饰动静，脚步声不轻不重地响着。
听到这话，戴晨曦脚步微顿，“你确定吗？”
哒哒哒的声音少了一个，然后一个接一个停了下来。
“戴同志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确定。”
许林安莫名被两人打哑谜的模样吓到，“搞什么？大晚上的别糊弄人玩儿啊！”
戴晨曦蹙着眉，“可我记得下午院里有会议，参与了合作小组的几个研究员都列席了，我们走的时候他们还没开完。”
消息限定了今日事今日毕。
所以几个老专家肯定只有上午有空，来的更不会是华科院的。
许林安一噎，心里几乎是立即冒出了一个猜想。
他猛地扭头去看夏耘。
她脑袋上还贴着纱布，许林安后颈顿时发麻，下意识退了一步，“夏姐，会不会是……”
……
三楼储藏室，庞营将手电叼在口中，满脸烦躁地翻找着资料。
该死，到底放哪了？！
数十份首批示范基地的初步方案，他记得在会议评估后，就被技术指导和其他保密资料一起锁放在会议室中。
西北考察的时候被一起带走，回来后放回原位也就算了，偏偏合作小组被取缔，所有资料都要被归至一个房间，弄得一团乱！
“前期要我们打下手的时候倒是使的顺手，说的好听！
一到有了好处……”
庞营神色扭曲，从叼着手电的喉中挤出两声笑。
西北考察，在合作小组干活的人里，只有他们这些助手是被完全排除在外的。
保密内容一律不允许接触，哪怕是后勤接应的，都比他们要更靠近核心。
但一个二十出头，连基础课程都没上完的女人，真就能比他们更出色？比他们更担得起那劳什子的考察大任么？
“说到底，什么考核选拔，不过是给走后门找个理由罢了！”
庞营想到夏耘说的那些话，心里的愤恨就像是火山喷发般涌上，翻找的动作也越来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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