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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猜错，是大洗牌了。”
贾亮沉默了两秒。
不站队会被针对，站队了，也可能因为双方的僵持和拉扯被卷入，不得好死。
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没法幸免。
说再多也没有用处，上面的事他们干预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求多福。
“宋匡还是没开口，”
他转移话题，“看来不仅是咱们两次遇上的缘分在，就连案子没法继续进展的缘分也在。”
“还有，宋宇传出消息来，你那个妹妹还有柳家人要回首都了，让你们万事小心。”
“至于以后能不能见面……”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也就只能看命了。”
夏耘不知道该说什么，等耳边响起嘟嘟嘟的忙音才意识到电话已经挂断。
她握着话筒的手在微微颤抖，思绪乱的根本不成样子。
一边传达室的同志见她站在原地好似丢了魂，小心翼翼地问，“夏同志，你没事吧？”
夏耘挤不出笑意，朝他点了点头就匆匆离开。
……
“小夏，你也要请假回家？”
夏耘在宿舍坐了很久，突然说出这话来，何念蹙眉看着她，“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在华北是最安全的，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课程又要怎么办？”
课程不用担心，因为不少教授动摇的缘故，离试点被暂停恐怕也不远了。
至于为什么。
她心里也很挣扎。
她回去无疑是帮不到任何忙的，但西北出了问题，安城出了问题，秦屿那边又会如何？
她待在华北收不到任何消息，甚至只能被动地等他来找她，来告知她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有一天，就和贾亮一样，一个电话打过来，她得到的就是秦屿出事的消息？
会不会有一天，就和秦屿一样，再次走出华北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夏，你冷静一点。”
何念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这样，你先别收拾行李，暂时请一天的假回去看一看，和你对象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之前不也是你和我说的吗？无论是什么事，都不要因为一时着急匆匆决定。”
“我和陈昱陪你一起回去一趟，这样你的安全也不会有问题。”
之前他们承了夏耘的情，承了她对象的情，总归是要还的。
她也知道小夏在西北发生的事，让她一个人离开要是中途出了事，她恐怕也没法释怀。
何念试探地握住夏耘的手，她的手冰的惊人。
明明面上没什么焦急的神情，但她无意识中，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还在不停咬着自己唇上的软肉。
何念还是第一次看夏耘这样。
往常不管遇到了什么事，她总能很快想出办法解决。
或许是她处在的位置太低，校外的事情她完全不了解，虽然有对未来的担忧，但也没到心神不宁的程度。
而小夏，知道太多，能力有限，那种无力感不是谁都能够自洽的。
夏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了好。
总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何念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上车吧。”
何念轻轻拍了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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