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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靠木门的手紧握住把手,骨节因用力泛起青白,她听到萧文远的脚步声又近了,倏而他停在门口。
“小纯,你早点休息,我一会去别的屋睡。”
“嗯。”
“小纯,对不起,刚才让你受惊吓了。”
“没事。”
她淡淡说。
她听到萧文远的脚步声渐远,她正准备上床睡觉,脚步声折返。
顾纯脚步顿住,隔着门,萧文远的声音再度传来,微有哽咽,“小纯,你刚刚明明是愿意的对吧。”
她实话实说,“不是。”
“可你没有拒绝我。”
“我也没有同意,而且你知道我生病了。”
脚步声没有响起,空气仿佛凝结,过了好一会儿,萧文远的声音才低低地传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愧疚,“对不起,小纯,我实在是太爱你了。”
顾纯深吸一口气,没有立马回应他。
片刻,萧文远的脚步声响起,顾纯问:“和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脚步声顿住,他答:“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是许汉卿!”
她拔高声调。
他良久不言。
“你和他交易了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顾纯听到他哽咽的哭声,蓦地,萧文远答道:“他说,只要我能在三天之内让你心甘情愿跟我,他就把你让给我。”
顾纯垂头不语。
“所以,我能做到吗?你会愿意吗?”
顾纯垂头不语。
如果一定要在许汉卿和萧文远之间做选择题,她选许汉卿,因为他有权势,能够帮自己对抗周炼,保护黎云纪。
隔着门,她听到萧文远两声强烈的抽噎声,她继续问:“你们会把周炼怎么样?”
“他会入狱。”
远处似是传来汽笛轰隆隆的声音,裹挟着巨浪翻涌的响动,她的一颗心也跟着动荡且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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