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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眼神里,总是藏着一股自卑劲儿?沈家的少爷可是天生高傲的,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李金九闭上眼,干脆拒绝看了。
可这幻术就像赖在他脑袋里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雨水啪嗒啪嗒砸在皮肤上,冷得跟冰块似的。
画面里,他看见父母的背影,渐渐被雨幕吞没,像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
“啧,多讽刺啊。”
姜欢欢的声音像针,捅得他心里直发麻。
“堂堂沈家大少爷,居然会在看别人便当的时候露出饿死鬼投胎的眼神?这不科学啊。”
李金九的呼吸变得急促,SSS级的力量在他身体里躁动,像是要炸开一样。
他眼前晃过以前的画面:自己站在富人区的围墙外,眼巴巴地望着那些幸福的家庭,像个流浪狗。
姜欢欢继续说,声音里全是“我就看你好戏”
的意味:“我最喜欢研究人了,比如沈逸啊,最讨厌别人站他身后,因为会让他想起他叔叔的铁钳。”
“可你呢?偏偏喜欢靠着墙站,像是随时准备跑路似的。”
李金九的瞳孔一缩,心里咯噔一下。
没错,这是他在贫民窟里养成的习惯,因为靠着墙才安全,没人能偷袭。
“还有啊,”
姜欢欢语气越来越轻,像在说悄悄话似的,“沈逸从不主动跟同学说话,因为他骨子里全是傲慢。”
“可你呢?装得特热情,结果搞得特别多余,像多此一举一样。”
李金九的指甲已经把掌心戳得鲜血直流,可他压根没感觉到疼。
幻术里的雨越下越大,父亲醉酒后的怒骂在耳边回响。
“你是个错误,从出生那天起就是个错误。”
“你演得挺像的。”
姜欢欢轻声说,语气里带着戏谑。
“可惜,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比如你看别人打闹时,那种既羡慕又害怕的眼神——啧啧,太真实了。”
李金九浑身发抖,SSS级的力量快压不住了。
他看见幻术中的自己,一个人站在月光下,一遍遍练习怎么笑,怎么装得骄傲。
“所以啊,”
姜欢欢叹了口气,像是终于看腻了一样,“你不是沈逸,你就是个影子。”
“一个连做自己都不敢的胆小鬼。”
“你以为模仿别人,就能得到认可吗?真可怜。”
李金九的眼神涣散了,肌肉也在不停颤抖。
他看见幻术里的雨夜,那个被丢弃的孩子在泥水里爬行。
“爸,妈,求求你们……”
孩子的哭喊被雨声吞没。
“别丢下我……我会变强的……什么都可以做……”
姜欢欢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你说得没错,人都会变。”
“可你变来变去,到底是变成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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