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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只剩内衣站在那儿，双臂不自然地垂在身侧。
她能感觉到三双眼睛像针一样刺过来，扎在她裸露的皮肤上。
那一刻，她既羞耻又兴奋，心底深处有种奇怪的快感，像一颗种子破土而出。
“全脱。”
中年男人语气依旧平淡，像在点评一道作业。
高敏咽了口唾沫，手指搭上胸罩的搭扣。
她闭上眼，耳边是自己的呼吸声，沉重又急促。
搭扣一松，胸前的束缚瞬间消失，她感到一阵凉意，两团柔软的肉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她没敢睁眼，继续往下，内裤滑到膝盖，又落到脚踝。
她赤裸着站在木凳上，双手攥成拳，指甲掐进掌心。
“转一圈。”
男人说。
她机械地转过身，长发扫过肩头，遮不住后背的曲线。
那一刻，她脑海里闪过男友的脸——那个瘦削的大三男生，高她半个头，喜欢搂着她在校园里晃荡。
他要是知道她在这儿，光着身子给人看，会怎么样？
生气？
还是……别的什么？
“行了，穿上吧。”
男人终于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高敏迅速捡起衣服，胡乱套上。
她低着头，耳根烫得像要烧起来。
瘦高男生咳了一声，低头继续画画，纸上已经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个女生懒洋洋地起身，扔下一句：“还行吧，身材不错。”
“明天开始，下午两点到五点。”
中年男人拍板，算是定下了她。
高敏走出试镜室时，双腿还有点软。
她靠在走廊的墙上，手指攥着那张招聘启事，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想到那三百块，想到父亲的药费，想到自己终于能喘口气。
可还有另一种声音，在她心底低语：刚才被人盯着的感觉，其实没那么糟，甚至……有点爽。
与此同时，美术学院外的长椅上，一个身影远远地注视着教学楼。
他是高敏的男友，今天特意绕路来看她。
他没进楼，只是远远地瞧着她推门进去，又出来。
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他注意到她出来时脸颊泛红，步伐有些不稳。
那一刻，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某种隐秘的期待。
他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他想起上次在宿舍里刷视频，看到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女友被人调戏，居然笑得一脸满足。
他当时觉得恶心，可现在，他突然有点懂了。
他掐灭烟头，低声骂了句：“操，我是不是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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