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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啊……
幼驯染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这件事情和琴酒有关，诸伏高明很快对琴酒坦白。
听着人鱼的恶行，琴酒没有任何表示。
他就像是一个陌路人，听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般。
“后来呢？他杀死所有人鱼了？”
琴酒问高明。
诸伏高明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人鱼一族被灭族，但我认为这不是老师做的，他连南流景都打不过。”
“那的确不行。”
“阿阵就没什么想法？”
琴酒奇怪地看了高明一眼，反问：“要什么想法？不管人鱼一族的灭族是不是他做的，我都不打算去复仇。”
诸伏高明愣住，没想到琴酒会对自己的族群这样冷漠。
“至于那些恶行，我不知道，也没做过。
不过那秃驴在说谎。”
琴酒的眼神闪过寒芒。
诸伏高明立刻问：“什么？”
“人鱼肉并不能让人永生。”
琴酒很肯定这一点。
如果人鱼肉真的可以让人永生，先生吃过他的肉也喝过他的血，为什么还是病恹恹的？为什么还是会衰老？
他不知道能留住先生多久，对于先生的生命，琴酒感受到了无力。
如果人鱼肉真的可以让人永生，那琴酒就用不着这样无力了。
“有人吃过你的肉？”
诸伏高明担忧地看着琴酒。
琴酒却仍面不改色，只微微颔首。
诸伏高明想关心他一下，可琴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关心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中。
诸伏高明在心底幽幽叹息。
真是够了，阿阵能不能也稍微关心自己一下？这种浓浓的非人感。
“人鱼肉让人永生只是一种传说，我应该是人鱼一族的王族，如果我的肉都无法让人得以永生，其他人鱼的肉就更不行了。”
说这话的时候，琴酒的语气没有一丝情绪，好像只是一件不关己的小事。
情绪硬生生哽住，诸伏高明过了好半晌才问：“会不会是有什么咒语？”
琴酒摇头。
虽然他失去了传承，但想也知道永生的力量源自于血肉，即便咒语可以增强血肉的力量，也不可能将延年益寿一下子增强成永生。
那太不合理了。
“你以后不要和他接触了，我感觉他的精神不太正常，想杀人鱼已经想疯了。”
琴酒对玄海的感官一直不好。
签订了那么多不平等的血契，就从来没想过各种力量在体内的排斥吗？
血脉与力量的互相排斥下，说不定无时无刻都会给人撕裂般的痛苦，玄海能硬生生撑到今天也真是个狠人。
那种人，能远则远，不确定性太高了。
不过，哪怕不准备找玄海复仇，为了高明，他总要以人鱼的身份和玄海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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